“这……”
沈大人话还未出口就被杜若楠打断。
“天地良心,你请人是把人打晕了请的吗?是绑了人坐在椅子上跟他说话的吗?若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恐怕城里所有的人都不敢来你家做客了呢!”
被杜若楠这么一通抢白,沈大人倒也不生气,听她和杜良说的,立时来了兴趣。
“哦?打晕是怎么回事?绑人是怎么回事?”
杜若楠道:“回大人,今儿下午我家先生原本是要去买荣福斋的点心的,可左等又等也不见人回来。”
“民女等人出去四处找了,才知道是杜良收买了陈三,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将我家先生打晕,方才我们去时,苏先生正被绑在椅子上,这点,刘捕头可以作证!”
沈大人于是问一旁候命的刘捕头道:“刘捕头,杜若楠说的话可对?”
“杜小姐说的不错,我们过去时,确实这位公子被绑在椅子上。”
不待沈大人问话,杜良自己主动接道:“回大人,我就说是误会了,是不是绑架,还要问当事人苏之钰才是!”
一边朝沈大人回话,杜良一边朝苏之钰使眼色,手底下暗暗比了个一出来。
见杜良竟把自己诳他的话当了真,苏之钰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惹得沈大人好奇起来。
“你就是那位被绑架的苏公子?你在笑什么?”
“咳咳,回大人,”苏之钰收起嘴角的笑,索性挑明了,朝沈大人道:“我笑被告不知好歹,把我诳他的话当了真!”
“你!”
杜良这才反应过来,跳起脚来指着苏之钰骂道:“你这个泼皮破落户,原来竟是诳我的!亏我还相信你的话,与人决裂,你拿命来!”
说着,杜良就要朝苏之钰冲过去,被刘捕头眼明手快的一把拦下了,嘴里还不住的骂骂咧咧。
“肃静!被告不得扰乱公堂!”
沈大人一拍惊堂木,示意苏之钰,“还不快从实说来。”
“前面杜小姐将来龙去脉说得很清楚了,我被打晕后在一处屋子里醒来,杜良想要我说出杜记布坊的独门销制皮毛的技术来,我便于他奉承了几句。”
苏之钰又道:“在与杜良周旋间,我发现还有第三人躲在暗处,看来眼红我这技术的人还不少,便使了离间计。”
“假装受了杜良银钱的收买,要告诉他秘方的时候,那第三人跳了出来与杜良二人互骂起来,二人撕破了脸皮之际,杜小姐便带着刘捕头来救我了。”
“竟是如此?”沈大人听完,又问杜良:“你可承认?”
杜良脖子梗得老高,自然打死都不会认的,想起郑万贯逃了出去,抓住这处破绽,质问道:“你说还有第三人,那第三人呢?怎么没见?一切都是你胡说八道的吧!”
杜若楠也才知道还有第三个人在现场,张大眼睛好奇看向苏之钰。
“这第三人就是郑万贯,不过杜小姐带人赶来的时候,他闻风逃得飞快,没捉住他。”
苏之钰一耸肩,挑眉道。
沈大人自然是知道苏之钰真正身份的,见他说完,咳嗽一声,“不管这郑万贯在不在现场,你是被当场捉住的,如今人证出来指认,杜良,你可认罪?”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杜良一计不成又使一计,一边跪下去喊冤,一边示意一旁的族长。
杜家本家闹出来这么多事儿,族长也无法,杜家经商,是族里出钱出力最多的,杜从死后将家主之位传给杜若楠,按理来说族里应该听杜若楠这个现任家主的,奈何杜良又是出钱修了祠堂,又是每家各户的塞钱,拢络了人心不说,还道:“族里选家主还是要选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顶什么事?况且杜若楠终归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儿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