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都是误会误会!”
见杜若楠带着官兵和伙计,一大群人闯进来,自知事情败露,慌忙赔着笑意,强壮镇定的笑着,只是那笑容看起来颇有几分灰败。
“我说侄女啊,我只是请这位苏公子过来说说话罢了,你怎么……”
“怎么把官兵给带来了?”
杜良把手搭在杜若楠肩膀上,作出一副好二叔的模样来,却被杜若楠沉着气一掌拍开。
而被杜若楠一点不讲情面的下了杜良的面子,他也不恼,转头朝官兵头子刘捕头挤出几道皱纹,拱手笑道。
“误会,都是误会,劳烦刘捕头走这一趟,老夫做主,这天儿也晚了,请各位兄弟们在太白楼上吃酒!”
不等刘捕头答话,杜若楠大力哼声道:“我的好二叔啊,你也甭费什么力气了,烦请刘捕头将人捉拿回衙门吧,是非曲直自有知府大人定夺!”
刘捕头是个满脸凶光的汉子,却是为有情有义的人,她娘子爱打扮,是个爱美的,常日里买布匹做衣裳,最爱去的就是杜记布坊。
这一来二去,刘娘子把杜记布坊发生的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晚上与刘捕头说闲话的时候也提起过杜若楠,感慨杜若楠的遭遇又敬佩她的胆识。
有了这么一个缘由,刘捕头早就对杜若楠有所耳闻,彼时青松打着杜若楠的名头来报官的时候,刘捕头二话没说,点齐全几个捕快兄弟,随着杜若楠杀上门来。
“把人带走!”
有个杜若楠的肯定,刘捕头立马下令将杜良绑起来带回衙门。
而杜良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但常年酒色掏空了底子的他哪里是身强力壮的年轻捕快的对手?挣扎了没两下就被钳制,一个捕快眼尖的将先前捆绑苏之钰的麻绳捡过来,麻利的将杜良捆了个结结实实!
“杜若楠,我可是你二叔!你这杀千刀的枉顾人伦的小娼妇,是要大义灭亲吗?”
“赶紧放了我,看在你死去的爹份上,我还能原谅你这大逆不道的行为!快放了我!”
就算被捆成个粽子样,杜良仍然不会善罢甘休,扯着嗓子朝杜若楠嚎道,脸胀成了猪肝紫。
“呵……”
杜若楠踱着步子走到杜良身边,直直的看着杜良充满血丝的眼,嘲笑道:“我大雨灭亲?我枉顾人伦?”
“二叔您要抢我生意,使人坏我颜料,又绑架苏先生,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做下来!”
“你可有想过我是你侄女?”
“面对你的亲人,可有一丝半点的心慈手软?”
杜若楠这一声声的质问没等杜良有什么反应,她却猛的闭了眼,起身不想再看杜良。
“带走吧!”
杜良还要再说,却被押着他的捕快一把捂住了嘴,
“你若是真有什么冤屈,知府大人自会替你主持公道的,现在还是老老实实跟哥儿几个走吧!”
官兵们带着杜良很快鱼贯而出。
苏之钰心疼的走到杜若楠身后,私心想将人揽在怀里安慰一番,到底于礼不合,伸出的手拐了个弯,拍拍杜若楠的肩膀,柔声道。
“为这样的人难受伤心不值得,没得掉了金豆子都不漂亮了。”
到底杜良也是自己的二叔,杜从还在时,杜良也是一个疼爱侄女的好二叔,杜若楠屋里现在还留着杜良在她及笄时送的桃花簪子。
“我在银楼里一见这个簪子就直觉适合楠姐儿戴!”
自从自己的爹杜从死后,杜良就变了个样子,阴险狡诈处处与杜若楠争家产,明里暗里不知给杜若楠使了多少绊子!
先前的也就罢了,这一次他绑架了苏之钰,杜若楠是再也忍不了了,不说别的,苏之钰的身份是当朝丞相的儿子,若是有个好歹,杜家上下几十条人命都可能保不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