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也知道现在时候不对,不然他也不会贸然闯进沈大人的屋子里来,只是告管的一个是杜记布坊的,一个是原告的二叔。
不管是哪边的杜家,平日里均没少往知府里孝敬银子,杜家的是拉拉扯扯这么久,他也有所耳闻。
想来能大晚上来告官怕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是,师爷也不敢妄下论断,这才急急忙忙跑来找沈大人。
见师爷还要说,那小妾生起气来,翻身拿被子捂了耳朵,朝知府怒道:“有什么事你快去论断了啊,没得在这儿搅人清梦!”
罢了,沈大人只好穿了衣服黑着脸来到公堂。
“啪!”
带着五分怒气,沈大人这一声惊堂木拍得尤其的响,坐在上首高声问道:
“堂上所坐何人,所告何事啊?”
杜若楠站出来,沉声回道:“民女杜记布坊的老板杜若楠,状告杜良绑架我家的先生,欲杀人夺取我布坊的独门技术!”
“哦?”
沈大人看了看杜若楠,又看向另一方站着的杜良,“你就是被告?你可认罪?”
早在族长赶到公堂的时候就把杜良身上的绳子解开了,此时杜良虽然衣衫凌乱,却也是自由的,听见沈大人问,立时躬身回道:
“回大人,鄙人正是杜良,不过杜若楠状告我的事,我是万万不敢认的,一切不过是她误会了,我哪里是绑架了苏之钰,我就是请他来坐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