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可刀剑无眼,就算有盖世的神功加身,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白寒双拳相握“臣自当万死不辞。”
“可朕会担心……。”
萧浔特意进了一步,目光有些阴森,神色却不见一丝紧张,冷静的犹如一潭死水,说出的话也应当是理所当然。
可白寒当即十指一紧,微微收身,低垂的眼睑下仿佛欣然接受,可那流转待定的波光里却已经好生翻天倒海了一番,不易察觉的一丝失望转瞬即逝。
对着萧浔紧盯的目光,白寒缓缓开了口“皇上忧心天下,臣之万福。”
短短一句,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淡然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一点心里的微动,萧浔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无力气。
顿然间心里有些窝火,看着白寒规矩到了极点的样子,比以往更甚,萧浔冷道“白卿当真不懂,若真愚不可耐,也不会时至今日独树一帜。白寒,你听好了,这仗换个人一样可以打,不一定非得是你,朕也不一定要是你,你可以安然待在京城,就待在朕身边,该有的一切还是会有,这不好吗?”
白寒蓦然抬眼,森森毕现,骨子里的倨傲分毫不收的露在了萧浔面前,萧浔猛然一惊,竟被喝住了,一时连萦绕身畔的帝王之气都落了下风。
他震惊的看着白寒,白寒漠然后退一步“皇上怕是多日劳累,有些神魂不清了,臣还得尽快前往东大营,怎可过多停留,京城更是不必久待,皇上若是无事,臣先行告退。”
“放肆!”萧浔低喝一声,怒气乍现,可不知为何又在一瞬间荡的无影无踪“白寒,你究竟要朕如何!”
白寒冷言反问“是皇上究竟要臣如何!”
气势上不遑多让,萧浔两颊微微颤抖,双眼带着血丝,盯了白寒良久,才道“朕还能如何,朕只想要你留在朕身边,白寒,你看不到吗?”
“看到什么……”,白寒虚虚看了眼这香烟袅袅的宫殿,不由得想起了白宗多年前的忠告……皇上心思太重,我白家世代忠良,自是武将,便对朝事不要过多牵扯,你还年轻,最好充耳不闻,对皇上也不要过多亲近,远些最好。
如今看来“远些最好”,白宗早就一语中的。
白寒刹然间好似被一盆凉水浇透,看着萧浔的眼神更加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