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水儿舀了一口银耳羹,待甜味充斥了整个口腔才吞咽下去,“朝堂上的事情,我们就不要议论了。不过,勋国公府如果真的出事了,秦氏的日子怕是也难过。”
紫苏不好意思得吐吐舌,“姑娘今天还要练字吗?”
霍水儿摇摇头,前几日为了熟悉原主的笔迹,她没事就躲在书房里练字,今天倒是有别的事要做。“紫苏,你从库房里挑些滋补的药材,我要带去看桂嬷嬷。”
紫苏脆生生得应了。
红荔听着霍水儿说要去看桂嬷嬷,欢喜得笑了,“嬷嬷见到姑娘一定高兴呢。”
霍水儿满意得瞧着自己插好的金盏菊,占了原主的身子,总归要善待原主身边的人。
白芷却在此刻进了内间,“姑娘,老爷派来的丫鬟。“
“让她进来吧。”
“姑娘,老爷说老夫人几日之后要带着表小姐从扬州老家过来,让姑娘跟着收拾院子。”小丫鬟想必也是第一次过来传话,声音怯生生的。
“你回去回父亲,就说水儿晓得了,还是收拾原先的荣庆堂给祖母住,表小姐就安置在荣庆堂旁边的梅韵院里。”霍水儿见这丫头年纪小得很,不过十一二岁,又叫红荔抓了一把牛奶酥与她。
那丫头喜笑颜开得走了。
“什么表小姐?”霍水儿一头雾水,原著里霍水儿本来就是女配,又哪里来了个表姊妹。书里也没说呀。
红荔一边为她整理稍后要穿的衣裙,一边义愤填膺得说,“她算是哪门子表小姐?不过是和老夫人沾点亲带点故而已,算起来都表了几表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得了老夫人喜欢了,打小就养在老夫人跟前,倒是一点也不顾顾姑娘这嫡亲的孙女儿。”
说着说着,红荔又气愤又疑惑道,“上一次她从扬州来,也才十一二岁,偏生心思那样恶毒,在冬日把姑娘推进寒潭,自己也跳了进去,反而诬告姑娘推了她,姑娘病了好几日,您忘了?”
霍水儿干笑了几下,搅动着手里的银耳羹,“哪里是忘了,不过是不太想记这档子事罢了,乍一提起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呢。”
“姑娘心宽,奴婢可就见不得她那副成天算计人的样子。”红荔好像对这位没见面的表小姐意见很大。
听着红荔的叙述,这个十一二岁就知道走经典宫斗剧情的姑娘,恐非善类。
霍水儿咽下最后一口银耳羹,“你去看看紫苏准备好没有。准备好我们就出府。”
总归还没打上照面,多说无益,霍水儿想着,有些疑惑待会儿还是可以问问桂嬷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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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嬷嬷住的宅子在京郊,院子里种满了花木,依山傍水,安静清闲,是个养老的好去处。
老妇人围着简单的碎花蓝裙子,身上未着锦缎,只是棉麻衣裙,笑盈盈得将热气腾腾的盘子搁在木桌上,上面码着整齐洁白的桃片糕,“姑娘,你小时候最爱吃嬷嬷做的桃片糕了,快来尝尝嬷嬷的手艺有没有退步呀。”
老人慈祥的笑脸与现代奶奶的脸重合在一起,霍水儿的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抱住桂嬷嬷,“嬷嬷……”
桂嬷嬷摸着她的头,“这么大了,还是喜欢撒娇。”
霍水儿害羞得从桂嬷嬷怀里钻出来,吐吐舌。
桂嬷嬷将桃片糕往她那里推了推,“快,刚出锅的,热乎着呢,尝尝。”
霍水儿搓了搓手,小心得拈了一片桃片糕放入口中,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核桃仁带有一点点苦涩,她迫不及待吃了好几片,才止不住得点头,“好吃!好吃!嬷嬷的手艺一点都没变。”
桂嬷嬷心疼得看着她,“多吃点,左相府不是你当家吗,怎么瘦了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