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彷徨,容颜殇,凄凄草民两相望。
大明边陲躲藏忙,西域边疆人心慌。
夜未央,泣断肠,千军万马谁称王?
刀光血影映黄月,惊起空梦终流光。
祭亡魂,唱悲壮,郎赴沙场泪红双。
可怜苍茫白发人,跪拜青丝老无望。
星旗展,角声忙,忽而刁斗声声响。
寒光铁衣行过处,万千貂锦命归乡。
菱纱大军浩浩汤汤压境,大明边陲百姓,一见铁蹄打门前经过,便知天下又恐将不安泰。家家闭门锁户,不敢外出。西域边民,见察尔王又安排重兵前来边塞把手,更有不祥之感。甚者妄加猜测,胡乱预言,导致塔斯城内人心惶惶,惊恐万状。
夜中,塔斯城将呼声正酣,忽听城内民众的哭泣连连。惊醒后,提来下士细细垂问,得知敌军已经攻克了第一道关卡。方才城内的哭声正是丧子的孤独老翁,还有若干死了男人的寡妇。正在为战死的亲人们哭丧。
将领忙问:“现在敌军攻至何处?”
哨将曰:“正朝塔斯城进发。”
话音刚落,一个大火球带冒着滚滚浓烟,从天而降。‘轰隆’一声砸塌了屋顶,落到了将领的卧榻之上。燎去了蚊帐,熏黑了帷幔。将军急忙扯过两条棉被,协同哨将,双双裹头而去……。
房内乌烟瘴气,大火熏天。熊熊火势烧塌了房梁,从漏顶处烧红上了苍天。火光妖冶,如披着火红霞帔的女魔在风中狂舞。张牙舞爪的炫耀着火热的身姿。
火光影衬之下,一群官眷顾不得春光乍泄,披上纤薄的素纱,光着白玉小脚,像家雀一样尖叫着从‘笼中’鱼贯而出。
男人们不得不放弃温柔的舒厢,披上冰冷的铠甲去军中报道。
城中的百姓们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能动弹的人们连夜收拾钱粮,一窝蜂似得涌向了城门。留下一些不堪跋涉的老弱残孺,困于家中悲天悯地的大呼:“太平不多时,又开战啦。苍天不仁,何以让西域如此不安?”
城中的士卒们强制性的封锁塔斯城,不让百姓们做无畏的牺牲。但是百姓们是人,并不是听话的羊群。他们带着对战争的痛恨,毅然的与士兵们抗衡,试图用自己的方法改写自己的人生。一时间民怨沸腾,塔斯城内冲突不断,祸乱频生。
而此时,菱纱的军中正式升起了释迦的战旗。早已被西域消杀殆尽的释迦部落,一夜之间死灰复燃。
旌旗高高飘扬的那一刻,好多释迦民众纷纷热泪盈眶,一股强大的民粹主义像一头沉睡了许久的雄狮,在每个人的心中逐渐苏醒,强势抬头。
一声声的号角,鼓舞着尊武门的势气。也将一种民族大义和希望带给了那些释迦的百姓。
然而,尊武门的将士们并没有像那些释迦臣民一样,对这面旗帜产生那么强烈的心里反应。因为他们都是大明的人,来这里根本不知为谁而战,又为何而战。只是菱纱画出的那张华丽的大饼太过诱人,都幻想着一旦打败西域,自己也能加官进爵,裂土封王。
可是,来到西域战过之后方知,战争并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容易。菱纱根本不在乎弟兄们的死活。千里跋涉人倦马乏,众人还没得到充分的休息,刁斗声便再次响起。他们不得不拾起兵器,骑上战马,连夜破城。
夜晚的寒光照着他们的铁甲,对权贵的渴求迫使他们挺着一身的疲惫,挥刀策马勇往直前。马蹄正无情的践踏着这片久经战乱的黄沙,这片满是埋骨的土地。
察尔王在宫内听到前锋营被攻克的急报,再也没有之前的淡定:“什么?她们怎么这么快?我派去的那三万援军呢?赶到了没有?”
哨将满头大汗,一脸恐慌的回禀道:“三万援军……,已经全军覆没!”
察尔王听完吓得心惊肉跳,仿佛有个恶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