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月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了。
陈叔浣拍拍陈叔月的肩膀,“四弟,当年或许是我陈叔浣命不该绝吧,我躺在棺材里三天,第四天我突然就醒过来了,而就在这时候一伙盗墓贼出现了,以为我的墓地会有很多陪葬的物件,阴差阳错我就这样捡回来了一条命。”
“当年在京都的巡抚大人为什么一夜之间会疯疯癫癫,就是那晚盗墓的人里面只有他认得我,因为惊吓过度,巡抚大人那晚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开始疯疯癫癫,嘴上经常挂着遭了报应,遭了报应,你记得此事吗?”陈叔浣说。
“不错,巡抚大人在你下葬后的第二天就开始不上朝了,后来据说一直在京都的大街上疯疯癫癫的,原来如此。”陈叔月说。
“而我爬出来之后索性就离开了陈国,我一路北上,到达了慕容家族的部落,岂料我的武功也得到了慕容部落的传授,浓疮症也让他们治好了,所以开的客栈叫做胡家客栈。”陈叔浣说。
说着兄弟两人开怀大笑起来,这笑里面藏了多少悲欢离合,藏了多少的无奈和泪水。
“不过最使我痛心的事情就是二弟,为什么好好的一个朝廷到了他的手上却变得如此了呢?”陈叔浣说。
陈叔月一拂袖,“一言难尽啊,至于二哥会变得如此,我也不知,当年三哥就是觉得二哥过于迂腐才杀了宇文箐,可是谁料想此后三哥便成了梁朝的俘虏,至今生死不知。”
“玄武,你近年的遭遇我也略知一二了,你放心便是,有大哥在,绝对不会让广陵百姓受苦。”陈叔浣说。
“二位王爷,老夫人的一些老物件我还保留着,该如何处置才是?”杜娟说。
一说起母亲,陈叔月内心里面的痛无法表述,本来伤感的心情有了些许的平复,杜娟一提老物件,难过之意涌上了心头。
陈叔浣摆摆手让其他人都出去,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此刻内心里面痛。
陈叔月缓缓地坐在母亲牌位边上,痴痴地望着大厅里的一切。
“大王爷,小王爷此次来怕是凶多吉少啊!”郭管家说。
陈叔浣明白,他点点头说“就是因为凶多吉少,所以才需要我们,知道吗?为了这个弟弟,我可以断送性命。”
郭管家会心的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来这是他唯一一次觉得王爷府里还有一股正气存在,陈叔月的身后还有一股力量在支持。
“小的明白。”郭管家说。
“郭叔,你在王爷府伺候我们这么多年,我觉得此事你就不要搅进去了。”陈叔浣说。
郭管家急忙说“大王爷,我老头子这辈子就没有离开过王爷府,能有今天也是先皇还有几位王爷的照顾,我老头子就算一死也要保府上人的安危。”
陈叔浣说“郭叔,此次玄武的安危我作为大哥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如果明天进宫有任何闪失,记得你等一定要带玄武出来,你的任务就是保护玄武,保护我陈家的最后一根苗子。”
说到此时,郭管家也就不再争执了。虽然对于陈叔浣的熟悉程度远不及陈叔月那么大,但是自从重新翻新王爷府一来,朝夕相处后才发现,陈叔浣的善良和作为长子的那份宽容之心。陈家对于陈叔浣来说的确是缺失了爱的,可是命运多舛,生在帝王家只能如此。
半个时辰,陈叔浣进入大厅看望陈叔月。
陈叔月抱着母亲的牌位,傻傻的坐在地上。“玄武,母亲走的时候叫我一定要保护好你,她老人家说这一生最开心的就是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女双全。可是临走她老人家也没能见到叔宝过来看望一下,或许,在母亲心里,她从来就没有怪过叔宝。”
“孩儿不孝,如果当年不做傻事,或许也就不会连累母亲了。”陈叔月哭泣着说。
“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