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皇上故作沉思,“这段日子,林音管理后宫管理的也还不错。”
“呃……柔妃娘娘能力是有的,但是毕竟经验不太足,柔妃娘娘的性子也较贵妃娘娘柔和了些,管理偌大的后宫,多少有些吃力。近日瞧着,娘娘都有些消瘦了。”
“是吗?”
“是呀。昨儿绿柚姑娘还向老奴要了养心安神的方子,说是娘娘最近休息的不好,给娘娘用方子调理一下。”
“难怪近日朕每次去翊霄宫,她都郁郁寡欢的,原是太累了。”皇上若有所思道。
“陛下,那今晚翻哪位主儿的牌子?”说话的功夫,安世全已经将牌子端了过来。
皇上的视线在托盘上扫过,“这牌子不全吧。”皇上说。
安世全闻言一愣,随即呵呵的笑,装模作样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瞧老奴这记性,贵妃娘娘的牌子前些日子拿去重做了,忘了放回来了。”安世全解释,回头朝外头招呼了声,“来呀,将新做好的贵妃娘娘的牌子拿来。”
须臾便有小太监将刻有“裕”字的牌子送上来,安世全接过,将牌子放在首排最头上,手刚落下,无意碰到了一边儿刻着“柔”字的红头牌。
“呀,这牌子怎的都掉漆了。”安世全转手捡起“柔”字牌,递给身边的小太监,“拿下去重做一块!”
说完,安世全将托盘又往皇上跟前递了递,笑呵呵的说,“陛下,这回齐了。”
“去不了翊霄宫去哪都一样,就去第一个吧。”皇上扫了一眼,挪开视线,随意的道。
“得嘞。”安世全应声,转头对外头招呼了声,“今晚儿陛下夜宿庸坤宫~”
……
东宫。
书房。
夜已深了,跳动烛火投下昏黄的光,映着室内人单薄的影儿。
房间里,沈颜单手捧卷,全神贯注。书脊上写着“兵家杂谈”四个字。
“殿下,夜深了,该歇息了。”
身上多了件衣裳,良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自从慕北去后,良东便心照不宣的接替了慕北的工作。良东取下灯罩,换了根新蜡上去,室内顿时明亮了许多。
“父皇今天晚上去哪位娘娘宫里了?”沈颜放下手中书,揉了揉眼角。
“陛下今儿去了庸坤宫。”良东答道。
“嗯。”沈颜应了一声,没再说其他。
“殿下,奴才想不明白。”良东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想不通,开口问道。
“想不明白什么?”
“因为大皇子的事儿,裕贵妃与您结了深仇的。一旦裕贵妃东山再起,第一个对付的人一定是您。您不落井下石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为何还要帮她?”良东一脸纠结模样,看得出来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有一会儿了。
“本宫何时帮了她?”沈颜看着良东,不答反问。
“殿下您竟糊奴才。奴才不精,可也不傻。您今日到后宫去开那早拜会可是打着为皇后娘娘进香的名义,整个后宫的主子都去了,就庸坤宫那位没去。”
“她被父皇禁足了,如何去?”
“问题就出在这!您只需要给庸坤宫递个口信儿,去不去是贵妃的自由。贵妃若是不去,是对皇后娘娘大不敬,当罚。贵妃去,则违背了陛下让她禁足的旨意,也当罚。这是多好的机会,可是您却没让奴才们到庸坤宫送信儿,白白放了贵妃一马。”
“那又如何?”
“您此举不就是明着告诉陛下您已经原谅了大皇子陷害您的事,也已经不与贵妃置气了吗。”
“沈嘉已经死了,顺嫔也被削了位份打入冷宫了,本宫的那点仇早就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