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的架势来。
“母后还说,她在天上看着有人不遵法度,不守宫规,甚是心寒。儿臣为了可以让母后安息,这才跑去后宫开了这场早拜。儿臣知道这么做不合礼法,但身为人子,儿臣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慰藉母后在天之灵。”
“事情是儿臣做下的,儿臣认。父皇要打要罚,儿臣受着便是。”沈颜说着也不躲了,扑通一声往皇上跟前一跪。
“你把自己说的那么孝义,把你过世的母后都搬出来了,寡人若是再罚你,倒显得朕不近人情了,还怎么罚你啊?”皇上吹胡子瞪眼,气丧丧的挥挥手。
“父皇的意思是不打算罚儿臣啦?”沈颜满脸希望的看着皇上。
“不罚了。”皇上哼了一声,将手中冕杖丢到一旁去。
“不过嘛,你倒是提醒了朕了。你辖御刑部,兼辖大理寺,单对后宫的规矩了解透彻用处不大,前朝的也该了解一下才是。刚好你最近在养伤,闲着也是闲着,回去把《夏昭戒律》抄一遍,七日之内将拓本拿来给朕。”
“《夏昭戒律》?!!!”沈颜仿佛听见了什么要命的事,下巴差点掉下来。
“嗯。”皇上颔首应承,“怎么,有问题?”
“父皇您还是打我吧。”沈颜脸蓦的一苦,一个头叩到地上。
她刚接手刑部的时候,慕北被拿过一本《夏昭戒律》给她,那玩意厚的跟本牛津字典似的,七天抄完,她得发动整个天临的人帮忙。她自己抄,这一辈子的时间不能够不说,怕是还得向天再借五百年。
“怎么,你不想抄?!”
“儿臣……实在是能力有限啊。”
“你不想抄也可以。大理寺那桩连环案,就是荒郊野尸的那个,不是还悬着么。你把真凶给朕揪出来,今儿你大闹后宫的事儿,朕便不追究了。二择其一,你自己选吧。”
“我……”
沈颜紧皱的眉,没想到皇上在这儿等着自己呢。那什么《夏昭戒律》她是不可能抄完的,她若是选择抄,七天之后怕是还躲不过查案的悲惨命运。
“儿臣查案。”沈颜怏怏的答。
“朕等你的好消息,去吧。”
“儿臣告退。”
目送沈颜离开,皇上回到座位上坐下,想喝茶,抬手却发现茶杯已经被自己扫到了地上去。
“人呢,都干嘛呢!没听到里头动静嘛,还不来收拾了!”安世全见状当即拧眉喝了一声,一声落下,门外太监应声进门,麻利的将一地狼藉收拾了。
“茶呢!茶呢!这么半天让陛下喝凉茶嘛?一个个的都长点眼力!”安世全厉色指责,立刻有小太监奉了新茶上来,
“陛下,您喝茶。”安世全接过茶盏,满脸堆笑的递给皇上。
皇上接过茶盏,满意的点点头。
“今儿早上后宫那这个都去了吗?”皇上喝了茶润嗓,若有所思的问。
“去了,都去了。”安世全应承,“连柔妃娘娘都去了。”
“他有这么大面子?”
“殿下招人的时候放了话的,谁不去便是对皇后娘娘大不敬。这话儿一出,哪位主儿敢不去啊。”
“那裕贵妃去了吗?”
“殿下没让人去庸坤宫送信儿,裕贵妃自然也就没去。”
“胡闹!”皇上啪的一拍桌子,“魏芷是贵妃,为皇后进香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落下她!”
“陛下您忘了,您下令贵妃娘娘禁足庸坤宫的。”
“禁足哪有给皇后进香重要?她可以先进香,再禁足嘛,是不是?”
“……是。”安世全略作思忖,应了声是。
“裕贵妃禁足多久了?”皇上又问。
安世全连忙答,“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