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好功夫,也不必她一个人掰成两个用。偏偏,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说着,又呜咽了起来。
忆之笑了笑,半日无话。
杏儿又抽泣道“自大大官人去后,一切就都变了。”
忆之望着枝头出神,低声道“不是父亲去后,一切都变了,是那盆景,看得见的地方精美无比,看不见的阴暗地,杂草丛生,我们不知罢了。”
杏儿不解。
忆之道“良弼哥哥今日这番话,恐怕在心里扎根已久,我竟不知,他们这么急于证明自己。”不觉心内一紧,垂下两滴眼泪,又说道“父亲,我好想你。”
忽听衣裳响动,主仆二人回望了过去,只见麦提亚朝着这边走来。
忆之大约停顿了一两句话的功夫,问道“是良弼哥哥让你来的吗?”
麦提亚道“他只是分析了形势,让我自己做选择。”
忆之讪了半日,又对麦提亚道“谢谢你。”
麦提亚道“你若告诉他,你愿意嫁给他,是因为你爱上了他,就不会发生这场争吵。”
忆之道“不,我不能爱他,他是我们的敌人,即便我嫁给了他,也需要时时刻刻保持警觉,不可掉以轻心。良弼哥哥若知道,我爱上了他,只会更加阻挠。就像当初,我阻挠他一样……”
麦提亚顿了一顿,说道“活着,当真不容易。”
忆之讪笑道“是啊……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怎么任何事情,都变得不简单。”须臾,她又振奋起心情,对杏儿与麦提亚说道“回玉雨轩吧,范叔父还不知会如何,且得养足精神应战。”
却说耶律灵芸求见耶律宗真,被内监拦在殿外,一怒之下打翻了内监,就往大殿内闯,恰逢耶律宗真正在与刘星符等近臣商谈。
刘星符等人皆是察言观色的老手,见灵芸满面愤懑,又深谙他们的陛下最是溺爱这位小公主,遂欲行告退之礼,果然见耶律宗真摆了摆手,众人会意,行礼退出。
耶律灵芸掣住刘星符的衣襟,脸朝着耶律宗真,怒道“你为何要崇元哥哥调去河曲?他又做错了什么!”
刘星符乃一届文臣,又兼年迈,连马都骑不利索,连忙举起两只手在胸前,嘴里道“嗳哟,嗳哟,公主,老臣老了,可经不起折腾……”
耶律宗真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快放开刘大学士。”
灵芸梗着脖子,歪着头,说道“你即刻下令,把崇元哥哥调回兴平府,我就放了他!”
耶律宗真拍案断喝道“胡闹!”
灵芸不妨,被这断喝唬地心内一颤,讪地脸儿辣,又见他怒目圆睁,当真动了气的模样,这才悻悻松了手。
刘星符如获大赦,连忙告退不迭。
宗真目送刘星符颤巍巍退出殿外,面色缓和了许多,他顿了一顿,说道“前段时日,给你找了那么些位驸马人选,哪一位不是人中龙凤,你倒好,挑挑拣拣,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还要崇元去刁难他们。”
说着,又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朕让崇元出使宋国,你非要跟去,险些酿成大祸有去无回!如今禁足令还未解,闯到议政殿,打了内监,还要打朝廷重臣来威胁朕,你是越大越不知礼,越大越发胡闹了!”
灵芸道“什么狗屁重臣,不过一个只知道进谗言,挑拨兄弟失和的小人!”
宗真握起琉璃盏,摔在灵芸脚边,暴怒道“还敢顶嘴!”
灵芸强辩道“宋国来的那狗屁特使,三言两句一挑拨,你们就全乱了套,我的大实话反倒不听,又胡子瞪眼,又摔琉璃盏,还不许我还嘴,难道皇帝哥哥错了,我不该叫你警醒?他宋国毫无诚意,不肯还关南十县,又不肯把公主嫁过来,说什么增加岁币,岁币这玩意儿,又握在他们手里,说给就给,说不给就不给,哪里比得上收回失地,征收赋税来得理直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