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元皞示威(3 / 4)

清明院 墨清闲o白羊 4686 字 2020-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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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行继续说道“分明是任富打了几场胜仗,自诩了不得了,韩玉祁再三叮嘱择机而战,配合渭州防守,待西夏军攻城疲惫,精力消耗之际再行包抄之势,不可过早……”

盛鸿断喝道“如今全军覆没,死无对证!”又哼了一声,说道“难道仅凭他一面之词?”

苏长春道“盛大官人,韩玉祁既然上书请罪,愿意一力承担全部责任,又何必开脱!”

盛杜冷笑道“哼哼,焉知这上书请罪不是拐着弯为自己开脱呢!”

却听新晋参知政事宋贤道“陛下,元皞秉性阴邪,手段诡谲,难以常理揣测,渭州定川寨大败,渭州知州,安抚副使韩玉祁责不旁贷,却还有一人,也难辞其咎!”

众人一时将目光都投了过去。只见宋贤正气凛然,声若洪钟,说道“陛下,微臣要弹劾延州知州兼鄜延路副使范忠彦,私下与元皞通信,并当着使臣撕毁了来信,等同于通敌叛国!”

杜行忙道“陛下!范忠彦奉皇命,替宋廷招降元皞,范忠彦自扼守延州,练兵强军,陆续收复金明寨、塞门寨等,又修营筑寨,鄜延路沿边防线得到加强,西夏军毫无漏洞可寻。陕西一带,就有歌谣唱道“军中有一韩,西夏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夏闻之惊破胆!”,陛下,范忠彦如此忠贞坚毅,通敌叛国这罪名简直无中生有,欲加之罪!”

赵臻端坐丹墀之下,垂目沉思了片刻,蓦然向忆之问道“皇姐,范忠彦是临淄公名义上的门生,又是至交好友,你当十分了解他,你以为呢?”

众人霎时将目光投在了忆之的身上,忆之对上了吕易简的目光,又见她的舅父朝自己暗暗摇头——她明白他的深意,此事关乎朝政,有刘太后协理前朝朝政在先,本朝垂帘听政在后,这群老臣对于女人干政,断断无法容忍,无论今日说好说不好,终难逃事后弹劾。

她将视线移向赵臻,勾了勾嘴角,笑道“忆之哪里懂什么朝政,只知道范叔父是忆之生平见过,最刚正不阿的一位。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全凭他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来维持本心。他与刘屏将军,从前的王相公,在我心目中,都是与父亲一样的存在。”

赵臻望着忆之,只觉她异常脆弱,又异常坚韧,不觉十分动容。

忆之又道“却又说来,范叔父私下与元皞通信,又撕毁信笺确实略显自作主张,只是,与其我们在这儿争个面红耳赤,不如让他上表自辩,听听他如何解释,再做定夺不迟。”她深谙赵臻心思虽深细,却是长厚的秉性,轻易不能决断,故才说了这样一番话,果然见赵臻双眸一亮,面上的阴云散了大半,他指着忆之道“好,就这样办!”

忆之不觉松了口气,她又见宋贤与吕易简不经意间对望了一眼,心中有了些猜测。

正出神之际,富良弼悄声道“你与我想的一样吗?”

忆之疑惑地嗯了一声,见他两眼也望向吕易简,遂解了过来,又与富良弼对望,二人通过眼神,各自挪开视线,不觉又都冷笑了起来。

忆之轻声道“你如今炙手可热,且要小心。”

富良弼正欲说话,却听赵臻道“渭州累累白骨,韩玉祁到底难辞其咎,但念在他忠君为国,数次亲率精兵抵御西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敕即刻免去陕西经略副使一职,贬为秦州知州。”

忆之与富良弼听后,对望了一眼,不觉喜忧参半。

又继续听他说道“这个元皞,实在可怕,翰林院的给辽的誓书拟定地如何了?”

翰林学士上前作揖道“初稿已定,正依陛下的意思,第一份按缔结婚约写,第二封按增加岁币十万缗来写。”

忆之听到第一份誓书按缔结婚约写时,心内一动,适逢富良弼低声宽慰道“你只管放心。”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赵臻道“追,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