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那群……”他见钟世衡看了他一眼,便止住不再多语。
忆之不觉气馁,又问道“我还听闻都中有人诬陷刘屏大将军通敌叛国,不知这事如何了?”
钟钰鹤蹙眉道“你知道的还挺多……听闻都中派了御史官在河中府设案调查,都已经调查了有一两月。”
忆之道“可有结果?”
钟钰鹤说道“先时只是听闻在宋军入三川口前,巡检霍尊曾提议侦探前去探路,以防中了西夏军的埋伏,刘屏将此建议驳回,果然中了埋伏。初战击退了西夏军,又有将帅提议,三川河岸环山涉水,倘若敌军夜袭不便抵御,还是撤回山上安营扎寨为妙。刘屏也是不肯,果然又遭遇了夜袭。
后来才听说,原来刘屏早就向西夏军投诚,故意鲁莽,又里应外合。所幸,黄大官人侥幸逃脱,否则,我们又岂会知道事情真相,那三川口的宋军亡魂只怕在地下不宁啊!”
忆之怒道“那狗贼歪曲事实,分明是他大敌当前,临阵脱逃,居然还有脸面反口攀咬刘屏将军!”
钟世衡蹙了蹙眉,钟钰鹤奇道“你又是哪里来的消息。据我所知,有人亲眼所见,那刘屏如今就在兴庆府。”
忆之道“那是因为嵬名元皞赏识他豪杰气魄,想要收复他!”她霎时将布衾一掀,跻着鞋子说道“我要去河中府!”
众人一惊,纷纷出言阻拦。
忆之急火攻心,红着眼,断喝道“刘屏将军是英雄!他身负重伤,率领千余残兵,直面十万西夏大军,怒喊宋军不退,他们用血肉之躯坚守大宋,宁死不肯投降,受此污蔑,他反劝我不可动摇心智,他坚信官家会查明事实真相!”
她不觉气血翻涌,胸脯猛烈地起伏,眼前重影交叠,一时淌下两行热泪“刘大哥哥无法劝回逃兵,眼见宋军败局已定,又独自杀回战场……刘家上下两百余口性命啊……他们为何要遭受这样的屈辱,官家当真昏聩至此吗!”
钟世衡断喝道“休得胡言乱语。”
麦提亚对忆之说道“你要去河中府,我陪你去。”说罢,就要外去。
钟世衡喝住麦提亚,向忆之问道“你此话当真?”
忆之急道“我亲眼所见如何不能当真!”
钟钰鹤质问道“你如何能亲眼所见?”
忆之按捺了半日,说道“我就是晏忆之,你先时夸赞过的女中豪杰。”
钟钰鹤不觉双目圆睁,结结巴巴道“你……你……是女人?”
钟世衡掂掇了半日,说道“倘若事实当真如此,我们势必要还刘屏将军一个公道……我确实听闻河中府那位御史,四处走访打问了月余,主张刘屏将军并无通敌叛国。不过新近有人证道亲眼得见刘屏随西夏大军一起回兴庆府,朝中又有人暗射那位御史与刘屏将军有旧,故而,近日又派了新御史前来。”
忆之恨道“什么新御史,恐怕是黄德鹤派来歪曲事实的人。”
钟世衡思忖了半日,说道“你若是当真是晏忆之,这会子,该死了才对,如何能替刘屏将军作证!你此时若去,恐怕连你父亲也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
忆之不觉静下心来,说道“是了……这可如何是好。”
钟世衡沉吟道“这可如何是好?”他思忖了半日,对钟钰鹤说道“钰鹤,速去河中府打探消息。”
钟钰鹤正在发怔,倏忽,回过神来,忙忙去了。
钟世衡又细想了一回,蹙眉对忆之道“你且回床上躺着,你再不珍惜自己的身子,恐怕便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
忆之只得照做不误。
钟世衡问道“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忆之与麦提亚对望了一眼,无端认为此人是值得信赖的人物,遂思忖了半日,到底还是将如何陷入地下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