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见状本想拦,但已为时已晚,当即心里一颤,看看手中帖子,又望望李白,暗道‘这下完了,龟兹终于找到来攻的理由了’。毕竟此之毒酒非是普通,其中藏有蛊,若是喝下便无法从体内取出,不消三日就将浑身溃烂,化作血水而亡。
李客和月娃心里也跟着一颤,亦暗道‘这下完了,白儿反了大王之意,全家都要跟着遭殃了。’唯独侯贵站在旁边一脸懵,不知此时情况,欲说些甚也开不得口,怕添乱子。但出于担心,便想步上李白前安慰安慰,却料就在这个时候,李白毒酒刚好喝尽,怒视众者道问“这下你们高兴了?哼!”
话罢手一抬,力一使,猛将手中那玉盅摔倒地上。随着‘当啷’声脆脆震耳响,登时碎得满地,吓得众人大惊。尤其是李客和月娃,心说这下罪名可更加重得不行,李府得彻底玩完。
瞬间气氛就这般刷地变得凝重,谁都不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扮成国君模样的大祭司也罢,李客和月娃还有侯贵,亦或者是那些宴中落座的文臣武将,全都满脸诧异看着。
而李白摔碎玉盅后再不说话,也不去搭理月娃和李客,对着夜夜长空便打出一个响亮口哨,‘叼’地一声,如大雕锵叫。才不大会儿,就见一只那白毛锦鼠从云霄边际飞来,‘砰’地落在众人面前。遂,听李白说“爹,娘,孩儿回家去了!”音落,李白蹭地跳上鼠背,扬长而去。
李客和月娃见状也不久留,以担心为由,草草辞别国君和在场文臣武将,赶追李白飞去。侯贵没走,也走不开,他还要等着拿国君那帖子,次日才可出得帝殿。
另一方,李白骑着白毛锦鼠出来后确实便回得家中,没有说假。但他才到,就把自己给关在书房里,不仅打上栓子反锁,还搬得些桌椅板凳死死挡起来。李客和月娃赶来时,无论如何苦口婆心好言相劝或者是赔礼道歉,李白不听就是不听,耳朵都给堵上。
李客和月娃无奈没撤,在确定李白没事后便也不再多做打扰,想等他冷静下来再做说。可万万没想到处是,李白这一躲就是整整三天,其中谁来劝都不好使,侯贵也是如此。
三天后李白自己跑出了书房,原因很简单,他饿。李客和月娃虽然每天都给李白送吃的喝的,并且都是他最爱吃之物,但这分量却是不足,刚好垫个肚子,吃不饱,也饿不坏。然后在书房外边架起炉子,熬制各种佳肴香汤作以诱惑,最终李白实在无法相扛忍受,溜了出来。
“白儿!”李客悄悄蹿到他身后,问“还在生爹和娘的气么?”
“哼!才没有!”李白嘴上如此,但心里却非如此,一边坐在地上喝着汤,一边说“孩儿只是想不明白,爹和娘为甚要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我想了三天都没想明白。”
“时也,境也。试问人生在世,有几个能做到随心所欲?”李客除去自责之余,还有些许愁叹“白儿,那日你若不喝,便等于是对国君不敬,他有权在手,随时都可能置我们李家于死地。”
李白不说话,继续津津有味喝着汤,但他心里却不禁生出一丝波澜隐动,似明白了些什么。而就这时,月娃忽然神色匆匆,急急忙忙赶来冲到李白近前,万般担心带着哭腔,道“白儿,白儿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娘,快!”
“夫人!”李客懵,觉得月娃这番神情不对劲,问“发生了何事?”
月娃不回他,像没听见,继续看着李白。立,侯贵也慌慌忙忙飞赶过来,道“老爷,借一步说话。”
“侯贵!”李客着急“究竟出了甚子大事?”
“老爷!”侯贵似怕被李白听见,故凑到李客耳边,说“小少爷三天前喝的那酒里,有毒!”
“嗬!”李客当即被吓得一大跳,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酒不是国君敬的吗?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