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满脸惊疑未定地望向了江毅,“江,江侍卫,这是从何说起啊?”
赵老太太和赵清如都没想到,李君泽会为了一个传言来发作她!江毅这段话说的非常明显,两桩风流韵事,却独独为赵丝言开解,岂不是是认证了另外一桩是真的?
江毅挑了挑眉头,然后道:“我们曾在赵家的庄子上小住,当时三小姐跟着二太太也曾出来待客过,见过世子爷一面,三小姐那是最规矩不过的闺秀,每次见到世子爷都是有意避开,”顿了顿,他又道:“说句实话,上赶着来倒贴我们世子爷的名门闺秀不少,像三小姐这样自尊自爱的闺秀却是少见,我还当是赵家的家风严谨,才教导出这样的小姐。”
赵老太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江毅语气里的轻蔑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没想到,我们世子爷不过在府上住了一夜,就传出了三小姐如此不堪的流言,我们世子爷可是要重用赵大人的,若是因为世子爷坏了三小姐的名声,这日后让我们世子爷如何面对赵大人?”江毅咄咄逼人地反问道。
赵老太太还没开口,赵老太爷便来了,他是听到了消息,李君泽带着人气势汹汹去了鹤兰苑,管家担心会出事,所以特意请了赵德修过来。
赵德修一进门,就看到赵老太太一脸羞愤欲绝之色,夫妻多年,他对赵老太太很是了解,立刻就明白了,事情不对劲儿。
他急忙上前了一步,“世子爷,可是家中的下人惹怒了世子爷?还请世子爷恕罪,都是一些粗鄙的奴才……”
江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赵德修跟赵老太太还真是夫妻俩啊,都把奴才推出来背锅。
江毅忍不住打断他道:“赵老太爷说的是,确实都是一些粗鄙的奴才,可赵老太爷是读书人,应该知道,早在太祖皇帝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奴才犯错,主子连坐的规矩,这奴才嘛,大多都是粗鄙不堪的,能有什么见识?做主子的不好好管教奴才,反而纵奴伤人,这就是错处了!”
这下赵德修的脸色也难看了,其实这条规矩他也是知道的,不过这些年谁也都没有当回事过,很多主子做错事,推两个奴才出来顶罪也是常事了,没有人会当回事的。
可是江毅此时提出来,倒像是他们赵家没有底蕴,不懂规矩一样。
“江侍卫教训的是,确实是我们没有管教好下人,让世子爷受委屈了。”赵德修讪讪地说道,脸上却有些不自然。
这些年赵德修在赵家向来是高高在上的,很少有人会这么教训他了,如今被一个侍卫还是一个晚辈当面难堪,他脸上自然也挂不住了。
赵德修看了赵亭山一眼,现在李君泽只会给赵亭山的面子,偏偏他还不开口。
赵亭山当作没看到父亲的表情,这次受委屈的可是他女儿,世子爷可是在替他女儿出头,他怎么可能来拖后腿?
江毅却是一脸矜傲地说道:“老太爷,您是长辈,我本不该反驳您的,可是您此言差矣,这是只有我们世子爷受委屈的么?还牵连到赵家的小姐,我也算是见过不少人家的下人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不余遗力的败坏自家姑娘名声的下人,恕我直言,赵老太爷确实该管教一下府里的下人了,别养出了一群胳膊肘冲外拐的白眼狼。”
赵德修和赵老太太的表情都讪讪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一样,江毅这话,可是一点都没给赵家的面子,尤其是赵老太太,毕竟内宅是她管的,下人犯错,她这个主母也脸面无光。
其实更没有面子应该是大太太,可是大太太也是按照赵老太太的命令行事的,大太太也不在这,只有赵老太太听了这些训斥。
看着差不多了,赵亭山这才站了出来,冲着李君泽拱了拱手:“世子爷,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属下会好好整顿家宅。”
李君泽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