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提醒你,让你好好管教她!”赵老太太神色倨傲地说道,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她没有行为可疑,底下的婆子丫鬟,为何会单独传她的闲话?你也是读过书的,立身都不正,何以让人尊重她?”
赵亭山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不过是几个闲着没事做的丫鬟婆子捕风捉影罢了,连点依据都没有,母亲不去惩处这些刁奴,居然责怪言言?”
赵老太太看着赵亭山的样子,就好像回到了多年前,赵亭山一意孤行的要去从军,也是这样,站在她面前,理直气壮地说要离开,不顾她多年的培养。
而现在赵亭山为了一个晚辈,居然就来质问她,他眼里和心里,当真是没有她这个母亲了!
赵老太太心气不顺,冷冷地说道:“我们赵家是书香门第,做不出苛待下人的事情,清者自清,如果她真的没做,谁也说不出她的闲话来!”
“娘,言言可是您的嫡亲孙女儿!您就这么看着那些下人中伤她?而且着件事,可不只是牵扯道言言,还有世子爷,世子爷只在我们家留宿了一夜,就生出了这样的谣言,以后还有谁敢来我们赵家做客?”
赵老太太顿时沉下脸色:“这些都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好女儿!如果这次的事传扬出去,让我们赵家蒙羞,我一定要禀告老太爷,让老太爷重重的责罚她!”
赵亭山简直是不敢置信的,他的娘居然会这么蛮不讲理!居然将一切的错误都推到赵丝言的身上!
正说着话,李君泽便从门外走了进来,闻言,挑着眉头望向了赵老太太:“老夫人这是要责罚谁?”
赵老太太立刻收敛了怒色,从炕上坐了起来:“老身给世子爷请安,”顿了顿,她瞪了旁边的丫鬟一眼:“世子爷来了,也不知道通传一声,到底有没有规矩!”
赵亭山看着赵老太太斥责丫鬟,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赵老太太作势要给李君泽行礼,本来她以为李君泽会阻止她的,毕竟她辈分在这呢,是长辈,李君泽看在她年长的份上,也不能真的让她行礼,昨天李君泽来的时候,对她不就很和颜悦色么?
可是几天内李君泽却并没有阻止她的意图,也没有开口发话免了她的礼数。
赵老太太不由得用余光看赵亭山,以为赵亭山会帮她解围,可是赵亭山刚被她伤了心,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她这才咬了咬牙,行了一礼。
李君泽这才淡淡地说道:“老夫人不必多礼!”
相比昨日李君泽对赵老太太的礼遇有加,今天李君泽的态度可以说是截然不同了,赵老太太心里明镜一样,李君泽这是对她不满了。
赵老太太不禁有些惶恐,她急忙唤人道:“还不快给世子爷奉茶!”顿了顿,她有些殷勤地望向了李君泽:“世子爷,昨日休息的可还好?家里的下人太过粗鄙,不懂规矩,可有怠慢之处?还请世子爷海涵。”
“怠慢倒是还好,粗鄙倒也不算什么,只是确实有些不懂规矩。”李君泽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说道。
赵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李君泽说他们赵家不懂规矩,这话但凡传出去,他们赵家在登州就无法立足了,势必要沦为笑柄。
“世子爷恕罪,”赵老太太这下也坐不住了,险些要跪下去,被赵亭山一把扶住,她焦急地说道:“世子爷尽管说,可是有不开眼的下人冒犯了世子爷?老身一定严惩不贷!”
李君泽没有开口,只低头喝茶,几个下人的事,还用不着他来开口处理。
江毅便道:“老夫人,我们世子爷向来大度,懒得与几个下人计较,只是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顿了顿,他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们世子爷不过是在府上住了一夜,就平添了两桩风流韵事,另外一件也就算了,听说还牵扯上了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