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亭山被逼得急了,仓皇之下怒声说道。
百姓们却更加愤怒了,有的大声喊道:“军队怎么了?军队了不起啊?军队就可以随随便便地围了人家的铺子啊?”
“军队也得讲道理啊!”
“对了,我知道为什么了!”有人神秘兮兮地说道,“前不久不是传言军中粮食不够么?说不定他们围了孙家,其实就说为了粮食来的,想逼着孙家破财消灾哪!没想到人家孙家深明大义,觉悟又高,人家早就打算捐粮了,可是没等粮食运到,他们就动手了!”
“这,这与那些辽人有什么两样?简直是无耻至极!”
“看他口口声声说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的,难道是……”
“肯定是了,如果是一般人,也不敢这么做啊,就那些皇室贵胄才不把百姓放在眼里。”
成功的将火引到了李君泽的身上,三言两语之下,百姓们几乎已经认定了自己掌握了事情的真相。
赵亭山急忙上前了两步,怒声斥道:“都不准胡说八道!再胡说,把你们都抓起来。”
此举更是惹了众怒,师爷站了出来,望着赵亭山正义凛然地说道:“百姓们心里有一杆称,谁是谁非,百姓们看的一清二楚!怎么?你这是恼羞成怒,就打算抓人了?我告诉你,这登州是大旗的登州,容不得你放肆!”
百姓们连声叫好,支持师爷,一面义愤填膺地指责赵亭山等人,赵宇见状,适时地上前了一步,对着赵亭山低声说道:“大人,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回禀了……主子,再做定夺?”
赵亭山的眼神闪了闪,冷哼着说道:“我懒得和你们多说,爷累了,都走!”
赵亭山说着,便带着人急匆匆地走了,这看在百姓的眼里,就觉得是他心虚了,落荒而逃了,不禁十分高兴。
米铺掌柜上前冲着师爷拱了拱手,请他入内喝茶,师爷笑呵呵地应了,两人看着赵亭山落荒而逃的背影相视一笑。
很快,关于李君泽意图让孙家捐粮,所以故意围了孙家的事,传遍了整个登州城,所有人似乎都认定了这件事的真相,将李君泽骂了个狗血淋头。
孙家借此机会还联合了城内的商户,去请求章鸿鸣上书弹劾李君泽,如果任由李君泽这么下去,谁知道下一个受灾的商户是谁,可不是谁都有孙家的财大气粗,可以捐钱保命的。
章鸿鸣很快就应了下来,一时间,李君泽的名声彻底扫地,倒是章鸿鸣却彻底的出了一把风头,扬眉吐气了起来。
这件事还连累到了赵亭山,因为赵亭山作为那个助纣为虐之人,可是有不少人都看到过的。
然后……赵老太太就把柳氏叫过去给痛斥了一顿,没办法,她倒是想骂赵亭山,不过赵亭山跑得快,去了军队,她鞭长莫及。
“哼,以前亭山可不是这样的,就是跟你那个爹学的!如今满城的百姓都在指着我们赵家的脊梁骨,我们赵家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多少年的清白名声,就这么被他给毁了!”赵老太太怒声斥道,一个茶杯就摔在了柳氏的脚边。
柳氏低着头,嗫嚅着说道:“夫君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事。”
“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还有人能冤枉他不成?”赵老太太怒声斥道。
赵丝言有些担忧地望着柳氏,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开口,也不能为柳氏求情,否则只会惹赵老太太更生气而已。
一边的大太太也跟着说道:“二弟妹,不是我说你,你也该管管老二,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也该有个分寸,如今连累的全家人都跟他遭殃,我昨日出门,别家的太太夫人都不愿与我聊天了,各个避我如蛇蝎,那臊得我哟,真的是都快没脸去见人了!”
“你听听,他要是当不好这个差,就让他赶紧回家来,否则一家子都要被他连累死了!”赵老太太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