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附耳在他身边低声说了两句。
齐离琛温和的眼神多添了几分宠溺的笑意:“你这丫头,当真是会祸害人,你若是个男子,我恐怕也不及你了。”
席暮云忍不住大笑了几声,难得这厮这么不留情的夸她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是以现代人的先进智慧存在这个架空的古代。
如果她们两个人真的是同一个时代的人,齐离琛方才那句话,怕是不可能。就智商而言,她当真不能同齐离琛相比。
“你可是大举人,我能比的了你。”她出言调侃。
“你唤我什么?”齐离琛捉住她的手,漆黑的眼眸在月光下倒映上姑娘家的脸。
手忽然被她握住,席暮云愣了愣,但很快倒映过来,想起翠云和白夜二人还跟在后面,这齐离琛也不晓得害臊。
她一把将齐离琛拽着躲到了一旁的花木丛后面,身体窝在他的胸膛,仰头看着他:“齐大举人,齐公子,夫君,相公。”
她故意放软了声音。
果然,齐离琛的神色微微变了变。
只是夜色深重,她在月光下只能够隐约瞧见他有些不自然的目光。
她笑的更欢。
经过这么多次,这厮当真是越发经不起她的调戏了。
原本跟在二人后面的白夜翠云见人影一晃就没了,愣怔了瞬间,白夜提剑就要冲过去,却被身旁的翠云一下子拉住。
果然,论对夫人才智的见解她不如白夜,但是对夫人的性子和,还是她最了解的。
“你可别去打扰了夫人和公子。”她小声的提醒白夜。
白夜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暗戳戳的将手中拔出的剑收了回去,和翠云两个人站在小路旁边侯着。
花木丛后面,齐离琛恋恋不舍的松开怀中的人,轻柔的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上,有些感慨:“有时候,真有些好奇你怎么这般不害臊?”
姑娘家家的,那样的话随口就说了。
这要是让旁人听去了,指不定以为他们怎么怎么了。
席暮云笑眯眯的抬头看她,漂亮的眼眸里还有方才残留的氤氲:“我若是害臊一些,就不是我了。”
齐离琛笑了,只觉得她说的不错。
反正不论它怎样,他都是喜欢的。
月光下,他拉着她的手,往花木丛外面走去。
第二天早上,席暮云去了一趟糖心阁。
刘婶子像往常一样带着她在后院走了一圈儿,查看了那些人的工作情况。
到制糖屋子的时候,七八个妇人正忙里忙外的将热腾腾的糖往罐子里面装,这是刚刚提出一些了。
临走的时候,她给了刘婶子一包白色的粉末,里面不是什么泻药毒药,就是一些极苦的药粉,可以缓解疲劳的,别看只是巴掌大点的纸包,里面的分量,就算是放在一口大缸里稀释了,喝一口水下去,也能苦的人舌头发酸。
她特意寻了县里的大夫调制的,用的是最苦的药磨成的这点儿,就算是一整包吞下去也完全不伤身体。
只不过,极苦的东西有时会造成人味觉上的难受,可能有的人遭不住会吐,到时候,对面点心铺子里的冰糖葫芦就要变成苦药葫芦了。
不知道他们家,能不能糟的住被人诟病呢。
收下药粉,刘婶子将席暮云送出去,转而,去了制糖的院子。
“今儿个这些就够了,你们先休息休息吧,姑娘说了,这几日暂时不用制糖了。”
万一制多了,那小贼拿不到放了药粉的糖罐怎么办,她可得提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