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雀跃地表示了自己对仓子坚这个决定的认可后,傅振羽故意问“大师兄怎么又想开了?”
就差翘尾巴了,加上那太过直白的眼神,仓子坚还有什么不懂的?他指着傅振羽,气道“明日我便回去找梁大人帮忙,取回功名,用举人的身份照师父提亲,提前娶你,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傅振羽想过他会有别的理由,但没想到是这个,当即拍炕,怒道“说好了给我三年的!大师兄这么做,小心我反悔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仓子坚依旧不大高兴,忍下不语,问傅振羽“你要三年为的是什么?”
那可就多了。
傅振羽琢磨透露什么时,仓子坚先道“为了开书院、做夫子,对不对?嫁别人不好说,嫁我,你依旧可以做这些事。”
这个,虽然说自己嫁人也准备继续重操旧业,但是大师兄能直接允许,不用费心,真的很好啊——傅振羽对未来更期待了。
对于给她未来的仓子坚,傅振羽自然要给与肯定“大师兄真好,最最好了。”
傅振羽撒娇,但是不好使。仓子坚自认为已经安抚过未过门的妻子,接下来便开始算账了。他板着脸,严肃提出要求“说出去的话便要负责,我许诺,你应允,有些话便不可再胡言乱语。”
至于八字都没一撇的亲事,傅山长夫妻那里,不管是他还是傅振羽,已经直接忽略了。二人都认为,搞定那对父母,是轻而易举的,凡事不过是走个流程。熟料,差点栽在这上头。
且说傅振羽听了仓子坚这话,立即懂了他的意思。她不准提“分”“反悔”类似这样的字眼,仓子坚则一直信守承诺。怎么看怎么是自己赚了,傅振羽爽快应了,还道“嗯,我错了,以后不乱说了。大师兄,要惩罚我么?”
“说错了话,便要受罚,你不要动。”
为了防止傅振羽捣乱,仓子坚先声禁止。然而,傅振羽曾经的舍友,一言难尽。她一动不动,不过几个音节,就让仓子坚险些把持不住。
……
师妹太要命了!说走就走,仓子坚只多待了一日,殷殷嘱咐了邢娘子一车话,带着万般不舍和担忧,离开了宣府,离开了傅振羽。
仓子坚离开的第三日,顾咏言到了宣府。
见傅振羽醒了过来,受伤的腰也好了七七八八,受伤的头,静养些许日子也能好了,顾咏言松了口气的同时,恢复少年该有的得意,炫耀“师父,我拿了案首。”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做的很好!且你这个案首,我什么都没做,大师兄倒是教了一点,下剩的都是你自己的本事,最好。”
赞完人,傅振羽问了最要紧的一点“我怎么听说侯爷只让你考到举人?”
提到这件事,顾咏言一声叹息,坐在小凳上,可怜兮兮道“就这,还是拖了言官的福。”
“怎么说?”
“我爹原打算只给我考个童生试的,结果,上朝的时候那些言官啰里啰嗦烦死个人,就在朝堂上改了主意,说准让我考到举人。你不知道那些言官说的都是些什么破话,非说便不是我们,也有别人能发现猫腻及时报信,因此不算什么大功,要将功劳给出征的将领,包括后去的那五万兵士。”
这样的结果,傅振羽当然很不爽,当即冷哼道“后去的五万人重要,我们不否认。但我们这十来个人,活下来的,哪个不是九死一生?不提我们这几个半死不活的,就说死去的四名护卫,又该当何论?侯爷呢,侯爷就这么看着我们被欺负?”
当然不可能。
朝堂上,言官一说一切论军功,镇远侯就立即就不客气了,第一个道“论军功,哪个都比不过老夫吧?”
同庆帝上朝,就是为给镇远侯撑腰的,便道“顾爱卿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