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思?
可贺霄兴冲冲地过来,余知葳没那么傻,又不好当头给他泼一瓢冷水,于是只好应下。
更何况,那蔺太后特地说了,这办赏花宴的钱,那是从她自个儿的私库当中出的,不耽误国库给前线发军粮军饷,火铳大炮也短不了他们的。
总有一天我得查了她的私库充公,看看这个太后娘娘究竟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给自己当私房钱使。余知葳如是想。
没在太阳底下站一会儿,就见着贺霄来了,小皇帝一来就给了惊蛰一个黑脸“怎么不给娘娘打个伞,晒坏了怎么办?”
“哪儿就那么娇弱了?”余知葳把贺霄的胳膊揽过来,将他从惊蛰跟前脱开,“皇爷瞧我是那般太阳一晒就倒的人吗?况且这还是春日里的太阳,能有多厉害,晒一晒还对身体好呢。我这种见天儿蒙在屋子里的,可不就该出来晒晒太阳?”
“皇爷也学着些,多晒晒太阳。”余知葳笑着点了点贺霄的鼻子。
贺霄听了她这话,脸色稍霁,笑了出来“是,我们子昙不是那般娇弱的人。当初不是还是你在大雨里把我送到东郊巷去了嘛。”
“好汉不提当年勇。”余知葳把人往步辇旁边引,接着和人嘱咐道,“等会儿出了宫门,还要换车架,皇爷快些罢,别让母后等得急了。”
贺霄被余知葳哄了两句,倒也高兴了些,脸上也带着笑了“就是等会子上了车架,晒不上太阳了,有违我们子昙的嘱托。”
“行了。”余知葳笑他,“等会子赏花宴都是在外头办的,那皇爷不得可劲儿晒晒。那会儿都快到正午了,可不比这时候的太阳,到时候还是把伞和扇子都打上罢。这春日里早晚凉中午热的,还不知道等会子得晒成个甚么样儿,皇爷当心身子。”
余知葳扶着人,把穿着常服的小皇帝贺霄扶上步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