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耳朵嚷嚷:“给老子站起来!”
“站个锤子。”躺着的兵士冲着总旗啐了一口,“你喊你们南京军站起来不就完了,唤我作甚?!”
总旗气急提起了那兵士的领子:“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我们在南京城中拼死拼活守城的时候,你们在路上遛狗还是溜乌龟呢?现在进了南京城,还分甚么川军南京军,快给老子站起来。”
那兵士被总旗拖着起来,也吱哩哇啦的不愿意:“我也想不分啊,可是你看你们有半点儿想不分的样子吗?谁知道你们那姓穆的是怎么得上这副将的位置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南京军就这么仗势欺人!如今穆成业暂代总兵一职,谁知道心里头想的是甚么,是不是想干脆穆总兵死了,把这个‘暂代’直接变成真的啊!”
总旗终于被这话激怒了,一拳打在这兵士的鼻梁上,登时两行鼻血落下,肆意横流:“你他娘的胡说八道甚么呢!”
这一拳下去,周围的兵士全都跳了起来,也不帮着拉架,却全都跑上去和人打将起来,一时间拳打脚踢,都是拳拳到肉鲜血淋漓地打。
没一会儿,不远处刚用完晚饭的连捷就闻声赶来,身边带着几个义勇。他冲着打架的一群人,大喊道:“成何体统!还不快去拉开!”
说罢,身旁的兵士义勇,全都上前去拉架,就这还险些拉不开,拉架的义勇都挨了好几拳。
待到拉开之后,全都已经打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了。
连捷背着手,在几人面前走了一圈:“你们这是想作甚?上房还是上天?我看干脆都上天的了。打仗守城的时候没见跑在前面,敌军还在二十里地外驻扎着,你们还自己在家里打起架来了?眼里面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体统?既然吃了饭劲儿没地方使,那就全都打了板子,给我上城楼守城墙去,明天都不用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