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果然,余靖宁就开口了“我一会儿就去写折子,让你与我一起上宁远。”
余知葳的脸色显而易见地冷了冷,低着头抱臂而立,连嘴角都垮了下来。
这余靖宁是怎么了?究竟是头脑发热不清醒了,还是纯粹的木头脑子?
她扯了扯嘴角“我为何要去?我若是与你上了辽东,岂不是和你想把我拘成个大家闺秀的目的相悖?”
“你原先在顾家的时候,是有封号的郡主。可余家到现在还没把你的郡主诰封讨下来。”余靖宁蹲在地上,抬起头来看她,好像还一脸无畏一般,“大衡开国之时,定过‘不分男女,军功授爵’的规矩,虽说后来再没用过,但是好歹也没废止。等你去过了辽东,便能给你讨个郡主封号回来,到时皇上选妃时,身价总归不同。”
余知葳还是顾六的时候,哪会儿少阳王顾家可谓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她一出生便得了“淑和郡主”的封号,和如今的余家怎可同日而语?
余知葳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只冲着余靖宁扬了扬眉,将所有的情绪通通沉在了眼底,甚么波澜也泛不出来了。她是个天生多情的面相,但凡有了半分旖旎的意思,眼中便该是氤氲着粉红桃花色勾人魂儿的,可这会子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冷冷清清“世子爷想清楚了,是我该去辽东,当真非去不可,还是世子爷一时间被甚么旁的情绪冲昏了头?”
这话不论是两人私下里还是明面上,都实在是难以启齿,余知葳也只好绕着边儿点到为止。此后该装傻装傻,该充愣充愣,他两人便还是正正经经的一双“兄妹”。
余靖宁的眼神显而易见地飘忽了一下,有些不敢去看余知葳的眼睛。这神色很快就被余知葳捕捉到了,旋即就听见了自己清晰而急促的心跳。
那一瞬间她几乎是狂喜的,但很快就想抽自己一巴掌了。
中秋那夜自己尚可恃醉装疯,可是今日人是清醒的,就越发觉得自己荒谬了。
还没等余知葳把自己从情绪里拔出来,余靖宁就开口了,眼中再没了甚么心虚神色“我如今告诉你,是你当真该去,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