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按不住。”那小内侍苦笑了一下,给余知葳指了一下头上的伤口,“娘娘您看,这不是才砸出来的。听闻娘娘过来了,我们怕夏娘子冲出来伤着娘娘,是以就将门锁上了。”
余知葳啧了一声,提起裙子就跨门槛“我去看看。”
“这……娘娘,别啊!”后面的几个人忙不迭地跟了上来。这几个人不是刚开始跟在夏锦繁身边的,那群人早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这些都是余知葳后来换到她身边去的,虽说不是惊蛰冷长秋这样的心腹,好歹也算是自己人。
谁不知道余知葳如今金贵,腹中揣着大衡的皇嗣,就算是全都知道她有些功夫在身上,也不敢让余知葳贸然接近正在发疯的夏锦繁。
余知葳知道周围人都在担忧些甚么,于是道“我不进去,我就在门口瞧一瞧。”
她咽了一口唾沫“你们不是说已经把门锁住了吗?我就想听听这疯子在里头嚷嚷些甚么,好对症下药给她请大夫。”
周遭人听了,又见余知葳脚步不停,只好跟了进去。
向来哪怕夏锦繁疯了,也不会力气大道把锁扯开罢。
余知葳越走进,就越能听见一些破碎的话,“她是个甚么东西”“皇嗣”“她有我没有”之类的,余知葳自己组织了一番,约莫判断出来夏锦繁这次发疯和自己有了身孕脱不开关系。
她站在门口,冷声唤了一句“夏锦繁。”
余知葳是习武之人,还从过军,就算这会儿伤没好全乎还揣着个崽子,喊人的时候也是中气十足很有穿透力的。
果真,听见这个声音,夏锦繁登时就安静了下来。
“是我。”余知葳又道了一句。
里面窸窸窣窣响了一阵,然后就是女人尖利的笑声“你来作甚?难不成是要来看我笑话?”
“啧,算是罢。”余知葳一挑眉,很明显听见门里的人一噎,“不过最主要是来提醒你,别闹腾了,做的太过容易没命。”
她想了想,忽然吟出夏锦繁年少时做的一句诗来,她当初还是诗社中的“榜眼”“‘风不卷伊归去,自有琅嬛近’。我知道你心中在想甚么,只不过留你一条性命,不是让你这么在我跟前作的,你明白吗?”
就算她如今再怎么作,也不会有“琅嬛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