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撤退了。
有些跑得慢的,甚至没等到上船,受了伤的自然体力不支,淹死在水中,余下的被余靖宁他们赶杀到一处歼灭了。
能做海港的地方自然都是深水港,余靖宁没让自己的兵士和马匹再往前追,待到敌军的船只消失在视野当中,剑阵也停了,一众人等这才鸣金收兵。
这场仗,也就打了一早上的功夫就结束了,又以敌军逃回海上告终。
余靖宁下了马来,把兜鍪往地上一扔,冲着车三竖起两根手指“第三回了。”
他们已经第三回阻止敌军的登陆了,想今日这样的小打小闹、水路配合的也已经和乱军打了两天了,这群人是打算在水上跟他们打游击么?
车三慢吞吞地将自己马上带血的头颅解了下来,观察了一番,道“王爷,这是个总旗。”
余靖宁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才是总旗啊。
后来众人都检查了一下杀死或者俘虏的兵士,官阶的确都不高,普通兵士就不用说了,扒拉出几个带腰牌的,也不过是小旗总旗之类的,连个百户都见不着。
余靖宁就地坐在了石头上,他的马刚刚卸下了辔头,就溜溜达达地站在了他身旁。
他抱起了地上扔着的自己的兜鍪,抹了一把脸“你说,他们这么遛着我们玩,是打算作甚呢?”
头一天打上岸来的时候,的确是拼了命要登陆的模样,可是第二日就像是在虚晃一枪一样,先打他们的水军,再然后将陆军引出来,随便打一打之后,就退了回去。
没有非得哟登陆的模样。
车三思考了一阵,证实了余靖宁的想法“他们这是打算和我们打游击呢。”
打游击这种事情,总是令人烦不胜烦,尤其是水陆结合地与人打游击。余靖宁冷笑了一声,低声道“真烦啊,苍蝇一般,嗡嗡嗡的。”
余靖宁看了一眼海面,与他小时候见过的茫茫雪原一样无边无际。
乱军和倭寇就是在拿捏大衡的短处呢。
他只恨如今大衡连个强盛些的水军都没有,不然何至于被人拿这种恶心又烦人无比的法子绊住他们的脚。
早就该扬帆入海与他们好好打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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