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杀死他。”术虎灼的话语掷地有声,就是门外的裴满,也听见了这金铁般的五个字。他的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
“我会让你杀死他,这是我对你父亲的承诺,也算是对你的。”郭仪从腰间摘了一块腰牌,顺手扔给术虎灼,道“这是总兵府的腰牌,你拿着它。“
术虎灼伸手接住那块腰牌,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和纹路,将它揣进了怀里。
“你先忙荣军所,一切步入正轨了,我会把黑狼军还给你。”
术虎灼点点头,问道“郭总兵,您可去接手驻军了?”
“还没有,我打算等你父亲葬礼结束再去。”
“你去黑狼军了请带上我,我去的话,你不会那么为难。”
郭仪笑了,道“你很厉害,我希望能看到你砍下完颜克脑袋的那一天。”
“我今后还是叫您总兵吗?”术虎灼忽然出声,若是过意这样帮助他他还叫郭仪总兵,就显得有点生分了。
“这个,你叫我老师吧。”郭仪笑笑,道“你是我的第一个学生。”
“是,老师。”术虎灼拜倒在地,磕头三次,算是把拜师的礼节完成了。
两人又多聊了几句,等到裴满催促时,术虎灼才起身告退,裴满带着他下去休息了。
术虎灼刚走,许安进来了,他早先来了一次,听说术虎灼在屋里,没好进去。
“怎么样。”许安问道。
“是个好苗子,应该身手也不弱。”郭仪答道。
“商量的事儿都告诉他了?”
“都说了,他也答应了,我还收了个学生。”郭仪说着,笑了起来,他还是很满意这个学生的。
“我有个事儿,不知道该怎么问。”
“什么意思。”郭仪对他的话感到好奇,不知道该怎么问是指不知道问谁还是指不知道问谁?
“术虎灼会主持荣军所的工作吗?”
“当然,他答应了。”
“那他小小年纪,能够镇住场子吗?”
“当然可以,这也算是锻炼,若是连工匠都镇不住,更别说以后领军打仗了。你这问题有点偏啊?”郭仪看着许安的脸,问道“你到底要问什么,直接说。”
“就是那个,那个二娘。”许安的脸色红了。
“二娘?”郭仪稍微反应了一下,继续道“你是说术虎木那未过门的小媳妇。”
“是。”
“你在打她的主意?”郭仪周了终于眉头,毕竟术虎木的棺椁此刻还停在灵堂中。
“不是的,只是往后术虎灼住进总兵府,她,怎么安排。”
郭仪一拍脑袋,这事儿他的确没有考虑到,眼见术虎灼已经走了,只能道“这是我疏忽了。明日我会问问术虎灼的意思。”
许安点点头,道“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昨天就没睡好。”
郭仪知道今天一早许安就起身了,早些休息也无可厚非,于是点头道“你下去吧,今后你多帮帮他。”这个他自然是指术虎灼。
许安点头,明显是明白郭仪所说的他是指谁。他转身出门,朝着住处走了。裴满不一会儿回了书房,吩咐下人把郭仪的餐盘收拾了,郭仪多看了看文书,也除了书房,往住处去了。
离大同不远的燕主城今天夜里也降雪了,雪虽不大,但是依然寒冷。而镇北将军府上,灯火通明,一股浓浓的暖意翻过高高的院墙,融化着路过的人们。
御虎子坐在花厅中,面前是精细的酒菜,今日那花魁不在身边,只有几个小侍女跟着。
他手中拿着一封信件,这是从京中发来的,上面记录着京中最近的大事,御虎子看到最近京中发生的种种,几次按奈不住怒气,用拳头狠狠地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