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好心提醒你,你莫忘恩负义。”
凌风对他现在是骂不得打不得,气的不行,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企图以眼神为刀,将他片片凌迟。小贼瞧出了他满满的不甘愿,眉眼间的得意简直不能再明显了,他有恃无恐的出了个口哨,十分的浪荡,也十分的欠揍。
然而,下一秒,眼神一花,他的肩膀上多说了一只铁爪,只听见一道低沉的满含怒火的声音骤然在他的耳边响起,“方才你说的不错,我的确应该去给王爷熬药。不够你以为这样便能把我支走吗?做梦!警告你老实点,否则,杀无赦!”
他可不是王妃,对这个不着四六的小贼无任何好感。若非他救了王爷,但凭他之前干的那些蠢事说的那些蠢话,他早就送他归西了。不过这厮好像不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总是不知死活的在他暴怒的边缘试探,疯狂且嘚瑟。
小贼苦着一张脸,苦哈哈的坐在炉灶旁,认命的烧着火。呛人的烟熏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一脸怨愤的看着认真熬着药的凌风,十分不爽的低吼道“你给王爷熬夜作甚要拖着我?你看我不顺眼,干甚做啥还要带着我,闲的蛋疼?”
凌风觉得这粗鄙至极的话简直侮辱了他的耳朵,他眼神锐利如刀,仅仅是若有似无的扫了小贼一眼,便让他成功的闭上了嘴巴。他不是嗜血的人,不过才两天的时间,他已经有数十次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了,只能说这小贼特别能作。
药刚熬好送了过去,陆安瑾就打开房门,感激的看了一眼两人,便接过了托盘,然后在两人面前再一次关上了大门。凌风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他果断无视了挤眉弄眼的小贼,默默的转过身,然后依旧静静的当他的门神。
齐霄昀现在人事不省,喂药过程自然不顺利。灰褐色的药水顺着唇角流了下来,留下一条弯弯绕绕的曲线。陆安瑾叹了口气,闻着药汁冲鼻的气味,捏着鼻子喝了一口,然后俯下身,慢慢的将口中苦涩的药汁渡到了他的口中。
一碗药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完了,陆安瑾轻柔的擦拭掉薄唇上的褐色印记,低头又轻轻的印上一吻,摸了摸他有些凌乱的长发,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好不容易睡一次懒觉,你就这么的恋恋不舍,不过不要睡太久,我会担心的。”
陆安瑾转身将药碗送了出去,又让凌风送来一盆热水,洗了洗毛巾,为齐霄昀擦拭着身体。“你素日里面那么爱干净,这次睡了这么久都没有洗漱过,你睡的可还踏实?别睡了,等你起来,咱们好好的聊聊天,好吗?”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没有理会,任它泛滥成灾。她哭着哭着就笑了,她轻轻的握着他的手,愁苦不已,满心的苦涩。“这么久没有见我,难道你都不想我吗?我很想你,霄昀,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真的很想你。”
他是战场上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战神,他那么雷厉风行的人,此刻却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的躺在这里。她想看他漆黑的眸子,微笑的唇;她还想要他温暖的拥抱,满是柔情的吻,以及他满心满意的宠爱。
陆安瑾趴在床边握着齐霄昀冰凉的手哭的是撕心裂肺,“瑾儿,莫哭。”这道声音沙哑且微弱,但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她的耳边,满含着脆弱和无助的哭声戛然而止,陆安瑾猛地抬头,就看见一双爱意满满的黑眸。
“霄昀,你醒了?”陆安瑾害怕自己是在做梦,她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剧烈的疼痛痛的她龇牙咧嘴,她不禁痛呼出声,“好痛。”
“莫掐自己,为夫皮糙肉厚,你若是想掐,就掐为夫吧。”
陆安瑾哪舍得掐他,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而后又甚是心疼的轻抚他的俊脸,押着嗓子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齐霄昀想要拥着她,奈何他一动,钝痛瞬间侵袭了他的大脑,他倒吸一口凉气,闷哼一声,身子忍不住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