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贼徒不束手就擒,居然还敢抗拒官差,好大胆子!”
那流民头子捏紧两支拳头浑身发抖,也不知他是过于紧张还是过于亢奋,只是听他质问兰子义道
“我们只是想讨口活命饭而已,这也要擒?”
兰子义道
“你讨要活命饭讨要便了,如何敢僭越称呼,反忤逆的重罪?”
两个台城卫这时又重新用手钳住了流民的肩膀,但这个流民头子已经豁出去了,他猛挥双臂打开台城卫,然后吼道
“太子就是皇帝的儿子,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我叫他万岁有什么错?”
众人闻言惊愕,铁木辛哥则赶忙打手势暗中招呼部落子上前,同时铁木辛哥还小声埋怨兰子义道
“安达呀,你怎么也有这种犯混的时候?叫你不要激怒对方你还来。”
而那流民头子则抬起头来怒视当面的几个大人,他吼道
“当今天子不体恤民情,不发粮赈灾,还要任用你们这些狗官来欺压良民,我与其因为一句话受死,不如找个能给我们吃穿的新皇帝!”
说着流民头子便扬声问其他流民道
“父老乡亲们!现在皇帝要那我们当反贼,要杀我们的头,我们与其跟他不如把现在的太子抬进宫当咱的新皇帝,你们说好不好?”
流民头子的问话把其他所有流民都问的丧失了思考能力,皇帝高高在上贵为天子,他们何时想过皇帝能由自己来抬?
流民头子当然不能容忍自己人发呆,他要么今天撩动百姓一起抬太子入宫搏一把,要么就得被台城卫抓走杀头,两厢比较他只能选前一个,于是他进一步劝道
“乡亲们!抬太子入宫咱就什么都有了,吃肉有肉,穿绸有绸,你们还有什么可等的?还不与我......”
可流民头子话为说完便觉嗓子眼发甜吐出一口血来,他回头来看之见兰子义已经站到了他的正前方,再把头低一点却见一把钢刀已经插在自己胸口,刀把正被兰子义紧紧攥在手里。
流民头子的话很是震撼,这种震撼不仅仅影响了其他流民,还震慑了几位大人,科举出身的几位大人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抬人进宫之类的事情,这种谋大逆的重罪从一开始就没被他们考虑过,而在危急时刻听闻这种话语他们也想不起什么应对之策。
但大人们想不出应对方法来,兰子义却有的应对,他不等流民头子说完便从旁边台城卫鞘中抽出刀来,径直上前就将那流民捅了个对穿,兰子义再也没有了初出茅庐时的犹豫和迷茫,他现在眼里只有决绝,只听他下令道
“还不快动手剿灭乱贼?你们手里的刀都是烧火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