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东南水门口检查的衙役们也闻到了香味,他们吞咽着口水,回头望着瓮城里面,肚子咕噜咕噜叫着,满脸都是怨念。有个年轻点的衙役问道
“我说齐爷,赵老二他们怎么还不来?我肚子都饿了。”
一旁年老的衙役没好气的答道
“我哪知道赵老二为什么不来?饿你也忍着,我这还饿着呢。”
那年轻小子说道
“都在这守了一上午了,也不给我们管一口饭,每天啥事不干在这守了一个多月,可每天就进去那几艘船,查来查去除了南边乡下运来的粮食也就没什么了,这有什么好查的?”
那位齐爷答道
“想让衙门管饭你去守夜啊,抢着白天来干什么呀。我可告诉你,这边口乃是葱河进京的
入口,以往可是舸舻蔽江,船挨着船排队进城,这几天船少是被之前妖贼和流民给闹得。”
那年轻的说
“这我知道,我只是不明白咱好好当差的,每天不在衙门里办公,跑到这来吃西北风做什么。”
那齐爷说道
“哎,我说你是真糊涂啊还是装糊涂啊?都一个月了你还不知道我们来者干什么。”
年轻的说道
“咱不是查妖贼通台城的物证吗?”
齐爷摇头叹道
“你这年轻孩子,上头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样怎么当差?那妖勾连通台城的事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要查早就查完了,哪还会拖到现在。”
年轻人问道
“那齐爷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齐爷闻言摸着胡子洋洋自得的说道
“小子,你可竖起耳朵听好了,咱们这些当差的看守大门看守了一个月,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截断曹记钱庄运银子的队伍。”
年轻人问道
“曹记钱庄?那曹记钱庄的曹老板不是天下首富吗?咱拦他干什么?”
齐爷道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那曹进宝啊,其实是个北方人,他是靠在北边强藩兰千阵那的,那兰千阵与军机处里的首辅大学士章鸣岳不和,所以章鸣岳想要借着收拾曹进宝当借口敲打兰千阵。”
年轻人看来还真不知道这些庙堂上的争执,他听着齐爷的高谈阔论两只眼睛睁得像是铜铃,他问齐爷道
“还有这等事情?可恶心兰千阵和扣留曹进宝的银子有什么关系?”
齐爷叹道
“要么咋说你是个年轻孩子呢?朝廷今年又是打仗又是遭灾,国库银子不够用,所以必须得要找银子,曹进宝有银子就扣他银子呗,扣了给咱朝廷花就是了。而且你不知道呀,咱的那位杜捕头杜千户,还因为这事和兰千阵的儿子弄出了天大的过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