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空拳等死,而是有备而来。”
“若是我们坐以待毙,待流言传到民众之中的那一刻,我们便失去了所有主动权,被按上什么罪名都是未知数。”
宫长诀眸底平静,却带起宫韫心中的巨浪翻涌。
宫长诀道,
“那时,流言中宫家被削权的原因若是变得可用来迷惑朝臣,元帝绝不会心慈手软。顺着流言,便会将宫家杀之而后快。”
“女儿听到流言的一点消息,便立马开始了这些安排,因为,哪怕是晚一步,宫家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宫长诀的眸中隐隐燃起火光,眼中倒映的是屋中摇曳的烛火,脑海中滑过的却是泼天的鲜血和刺目疮痍,无止境的尖叫与黑暗。
宫长诀道,
“父亲,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晚一刻,都是死路一条!”
宫韫心中竟被宫长诀的一番话惊起了滔天巨浪,眼前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可独当一面,可引万丈巨浪而不惊不惧,不卑不亢。
宫韫的心中有了些愧疚,到底是没有自己护着,女儿受过太多苦,否则怎能成长得这么快?
宫韫感慨道,
“父亲不在的这些年月,你受苦了。”
声音中几分不忍与沉重。
他的女儿,究竟受过了怎样的苦难,才能练就如今这般铜墙铁壁,才能拥有这般匹敌朝堂之人的精辟见解和长远目光,又是如何炼成这些自保的一招一式。
宫长诀道,
“父亲,女儿不苦,女儿只是为了宫家,想尽一份力。”
她眸中坚定道,
“我宫家没有长子,无人为父亲继,长诀作为长女,自当扛起这个责任!”
宫韫的眸中倒映着少女的模样,这是他的女儿,一字一句,坚定地告诉他,要帮他扛起宫家的责任。
宫韫不由得一阵心酸和感动,他的女儿,如今也是长大了,只可惜,却是在他错过了陪她长大的那些时光。
宫长诀道,
“长诀求父亲不要将长诀当成孩子,不要将长诀当成女子,父亲,我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能担得住保护宫家的重任,我虽不能上阵杀敌,可我却也能用自己的方法护住宫家。”
宫韫沉默,却是站起身来拍了拍宫长诀的肩膀,沉重地道一声,
“为父,知道了。”
宫长诀道,
“与关无忘合作的事情,还请父亲考虑一二,长诀不是小孩子气说笑,这有关乎宫家的生死存亡。”
宫韫道,
“只怕这事,得与你叔父再商量,待商量出结果,为父…知会你一声。”
宫长诀闻言,便知宫韫是同意让自己插手宫家之事了。
宫长诀临出门前,回头道,
“眼前百姓们关于宫家的流言并不是问题,到时候,也许会给父亲一个惊喜。”
宫长诀出了书房,却见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梳妗提了一盏灯,两人穿过桃花园,花枝时不时挡在面前,宫长诀抬手拨开面前花枝,花枝上的花轻颤,带着些露水。
梳妗低声道,
“小姐,跟着万姨娘身边婆子的小厮来报,说是那婆子去了钗梦阁,但到底是女子买钗簪的地方,小厮进去太扎眼,恐打草惊蛇,便也不知那婆子去钗梦阁做什么,不过,小厮倒是看见那婆子拿了一张图纸交给掌柜的,想是要打什么首饰。”
宫长诀微微皱眉,打首饰?
只怕……没那么简单。
梳妗道,
“大宴将至,只怕是二小姐想要艳压群芳,要打新首饰做点缀。”
梳妗道,
“小姐,说起来,咱们还没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