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但不会收,还会远着我。”
“对不起……”很多地方感到对不起,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小姑娘胡乱地抹了把眼泪,“那你这几年怎么过的?在京城没钱可当不了纨绔子弟,你要是欠了钱赶紧跟我说。”
大越部分银庄存钱时只需填写户编、户主姓名,然后在账册上签存款人名姓即可,银庄会反一张不能流通的记名银票;但是取钱则必须持有户主的私印,除了签字盖章之外额度大的还要按手印及出示取钱人身份文书。
徐野眨了眨眼睛“啃老啊。”
徐监丞到底有多少钱没人清楚,但看他成天想辞官回家享清福,大家都自觉地把他归类为京城财富最多的几个人之一。毕竟作为佞臣,自然从皇上那捞了不少好处。随着传闻越描越逼真,到后头徐家父子自己都有些信了。
“噗嗤……”小姑娘破涕为笑。
徐野用帕子给她仔细擦了眼泪,柔声道“所以你以后要偶尔给我点零花钱。”
程馥低下头,“我的钱也在你那儿啊。”刚才就想告诉他的,但话赶话,他先露馅了。
徐野张着嘴,“所以你那枚章?”他每天当宝贝带在身上。
小姑娘点了点头。
徐野扶额,“两个大傻子。”
程馥也觉得无语,“我们俩总避免不了说俗气的事。上回是你家那宅子,这回是钱。”又尴尬又亲近。
徐野拉起她的手,“像不像夫妻?”
小姑娘嘟嘴,不满,“像四五十岁相看生厌只剩下俗物可争吵的老夫妻……你怎么又买蛐蛐啦?你个败家老头。”
徐野笑得有点傻,“七老八十还买珠钗,我那点俸禄不够你祸祸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想象数十年后的日子。
程寒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就见翁齐敏到处炫耀她的宝石落地灯,还把邻居叶家小姐请来观赏。
他瞪了眼望天装若无其事的妹妹,然后也对翁齐敏书出了那句话“你外公什么时候来接你?”凭什么这个胖姑娘能得这种好东西。程寒不高兴的方面跟徐野不大一样,他觉得自己的妹妹被这个成天娘子娘子叫的胖妞给抢走了。
翁齐敏仰着下巴,目光从徐野和程寒身上掠过,嘚瑟道,“你们就是嫉妒。”
程寒瘦了一圈,也黑了一圈,程馥本想撤掉他的被褥,让他睡床板膈死他,但现在是什么恶作剧的心情都没有了。她虽然不过问哥哥在做什么,但前提是他必须爱护自己。
程寒就怕妹妹这个自责的眼神,不再跟翁齐敏计较,伸手掐住妹妹的脸颊,“两个多月没见,又丑了。”
猝不及防被掐脸,程馥刚要发作,翁齐敏却先了一步,小肉手打在程寒的手臂上,“做什么你老是欺负妹妹。”
骆行揉了揉耳朵,程家无论主子还是下人,大多都是半大的孩子,吵闹起来就跟菜市场似的。不过看他们这么有精气神,也挺让人高兴的。
晚上,徐野有公务要回徐宅处置,还要见两位下属。休息够的程寒在书房给妹妹写新书稿,而他的好妹妹则和翁齐敏姐弟、叶家小姐在凉亭里吃甜瓜闲话家常。
叶雪馨已经订了亲,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嫁了,夫家是徐州人士,离金陵不算远,这也是她唯一欣慰的地方。
“我过两年也要嫁了。”翁齐敏一脸期待,虽然未婚夫影子都没有。
叶雪馨好奇,“可有相中的人家?”
翁齐敏摇头,随意道,“我外公觉着好就行。”以前是娘亲觉着好就行,但是她再也没有娘亲操心了。
吴缨宅邸
吴永龄在大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让人叫了门。吴缨正躺在床上看鸿泽行上半年的总账,打算今晚早点睡,听说吴永龄过来了,不得不起来待客。
两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