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你们三个当事人都晕迷着,所以他暂时没有行动,后来你醒了,兄长又自杀 ,他知我们家人惊惶,便拖着没有动手,不过,那家人闹得厉害,想来,顺天府的衙役,很快便要到了!”
“是那人先出言挑衅,这一点,当天在座的人,个个都瞧得清楚!”甄千鸿道,“有他们做人证,你兄长不会有事的!只是这人证却要费些心思去问,要有人愿意出来作证才行!”
他说着,渐渐有些躺不住了。
这朱六既是有备而来,那与他同来的那几人,必定会为他作伪证,将这黑锅,全扣在裴长安头上。
而裴玥彤这边,事发突然,光是应付这一团乱糟糟的事,便已是焦头烂额。
平空里,又去哪儿去找那些食客做人证?
而且,这种事,虽说大家都瞧见了,也听见了,知道谁是谁非。
可是,却未必愿意出来作证。
一者,他们跟裴长安无亲无故的。
二者,明眼人事后一回味,便知昨日那场戏,必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设了局要来祸害裴长安。
设出这局的人是谁,用脚指头想也知道。
棠京人身处皇城,素来是行事谨慎,能少一事,绝不多一事。
毕竟,在这种地方,权贵遍地走,皇族贵重也是常见,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惹祸上身。
更何况,这裴府内庭之争,这段时间,那是一桩接着一桩。
人人都瞧得清楚,裴明谨跟这一双儿女,那是要往死里掐了。
裴太傅如今虽走了霉运,到底却还是太子跟前的宠臣。
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跟自己无关的人,出来做这个证人,给裴太傅又或者太子添堵。
这事儿,乍一看,十分简单。
可是,真处理起来,却是复杂的很。
若是无人肯作证,只由得那几个证人扣黑锅,便算朱六还活着,那么,被他家人死咬狠撕,裴长安这牢狱之灾,也是逃不掉的!
“缓缓,你扶我起来!”甄千鸿抓着裴玥彤的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你现在不能下床!”裴玥彤按住他,“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做!我不能帮,我便叫外头小厮来帮……”
“不是你帮我,是我得帮你去寻人证!”甄千鸿撑着床,硬往上挺,“我们在城里还有些人可用……”
话未说完,人便被裴长安利索的按回去。
“躺好!”她生气道,“甄千鸿,本来已经够乱的了,你能不能省点心,别再给我添乱?”
“我不是添乱,我是要帮你!”甄千鸿急急道。
“拿命来帮我吗?”裴玥彤红着眼睛叫。
甄千鸿被她这一吼,立时又乖乖躺回去,嘴里却嘀咕着:“一点小伤而已,哪里就要命了?”
“你说你一个闺阁女子,很多事都无法出面的,总得有人替你操持这些!”
“我自会操持!”裴玥彤帮他掖好被子。
甄千鸿脑中却转若飞轮,想着身边有谁可以帮他跑腿,想到一半,忽然叫:“呀!你舅母呢?怎么还没见有许家的人过来?”
此时的白氏,正带着许至谦和许至清拼命往城里赶。
昨儿那事儿一出,一待缓过神来,郑家兄弟俩便叫护府兵赶紧去许府报信。
但白氏并不在府上。看好书
不光是她,许家五兄弟都不在。
许家老大老二老三,因为下属牵涉到刺杀晋王妃事件中去,对于捉拿贼匪一事,自然是则无旁贷。
所以,这几天他们跟甄千鸿一样,都在山上抓人。
待贼匪落网,甄千鸿不方便参与审理,也就自行下山。
但他们身为武将,职责所系,好几十号匪徒的羁押看管之事,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