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又伤,又痛,又丢脸……”她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我还活着干什么啊!”
“这都哪跟哪儿啊?”柳氏惊愕莫名。
甄千鸿死不死的,跟这些事,根本就八杆子打不着嘛!
不过,看女儿哭得这么伤心,她叹口气,还是没有逼她问她。
“他已经伤了……”柳氏道,“伤得还那样重!母亲又不是大夫,能有什么法子起死回生啊?乖锦儿,你就别难为母亲了!”
“你不行,可是,那个韩大夫不是神医吗?”裴念锦抬起头,“你去知会他一声,以他的医术,自然能救甄千鸿!”
“那个……二小姐……”汪永讪笑插嘴,“甄家公子,就是送的韩良清的回春堂!还有裴长安也是……”
“嗯?”柳氏抬头,“竟是送了那里吗?”
她说着又笑起来。
“还真是傻!竟送到那里,哈哈……”
韩良清是什么货色,她是最清楚的。
那样重的伤,他根本就医不了。
当然了,就算他能医,他也绝对不会医的。
裴玥彤那丫头扫了他的面子,他心里不知有多窝火呢!
怎么可能还帮她救人?
裴念锦先前听汪永说送到回春堂,还松了口气,见母亲竟是这样的表情,那心立时又提起来。
“母亲,您何故发笑?”她问。
“没什么……”柳氏轻咳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那你可有问过韩神医,他们两人能不能救过来?”
“韩神医不在医馆……”汪永回,“说是有事出了远门!如今那医馆中,只有一个女医,说是他的助手!”
“你的意思是说,甄千鸿和裴长安,是那位助手女医接诊的?”柳氏一惊。
“是!”汪永点头,“出事之后,裴玥彤先是把甄千鸿送到了就近的济世堂!但那里的大夫没敢收治,她就没再犹豫,直接去了回春堂!”
“这……”汪永面露难色,“夫人,如今那回春堂中,全是他们的人!医馆的人,都已经不在了!那护府兵还守着门,小的属实是进不去啊!”
“偌大一个医馆,竟连一个咱们熟悉的伙计也没有吗?”柳氏瞪眼。
“真没有!”汪永苦着脸,“我去时还有的,但后来他们说韩大夫有事,大家都回家歇着了!说要等他回来再开张呢!”
“该死的!”柳氏烦躁的朝他摆摆手,“好了,你去吧!”
汪永躬身退下。
柳氏坐在那里发呆。
“母亲!”裴念锦又来腻着她,“你快说说,甄千鸿到底还能不能好啊?”
柳氏看着她,不说话。
“母亲,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裴念锦撇嘴,“怪吓人的!”
“你见过甄千鸿?”柳氏问。
裴念锦眼睛眨了眨,两腮飞起两朵红霞,想起那日见到那冷俊公子时的情景,一颗心又开始怦怦乱跳。
知母莫若女。
柳氏一看到她这神色,便知这个女儿,怕是又动了春心了!
“锦儿,他是裴玥彤的未婚夫!”她加重语气。
“那又怎么了?”裴念锦不以为然,“我喜欢,我便要抢过来!母亲,打小儿,你不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嘛!不管裴玥彤有什么东西,只要女儿喜欢,统统都可以抢过来!”
“可是,甄千鸿他是人,不是你看中的那些首饰珠宝衣裳!”柳氏道。
“我知道啊!”裴念锦扬着下巴,笑得轻佻,“可是,母亲,他是个男人啊!只要他是男人,女儿就有信心,能把他抢过来!”
“那个裴玥彤,跟块木头似的,寡淡无趣!哪个男人会喜欢她那种?”
“可女儿却不一样!”她伸出手指,吃吃笑着,勾着自已的头发,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