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裴念远无巧不巧的 ,就带人赶到了!”
“接下来我便有嘴也说不清了,父亲母亲,情急之中,又不得不给裴家交待,由得他们软硬兼施,就这么一步一步的,促成了这桩亲事!”
“天哪!天哪!”安平侯夫妇直听得两眼发直,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细思之下,当日之事,的确十分蹊跷。
如沈世安所说,那荷塘是一滩死水,毫无波澜,便算落水,再怎么挣扎,也不至于褪去衣裳。
而如果裴念锦真的会水的话,那这桩婚事,便是阴谋无疑了!
“安儿,你……可能确定,她会水?”安平侯郑重问。
“你这孩子……”安平侯叹口气,“看来你背后是调查了不少啊!”
“若不经调查,孩儿又怎能辨别是非?”沈世安道,“这棠京城人,对于裴家之事,众说纷纭,哪怕裴姑娘铁证如山,的确是受到了裴太傅柳氏及韩氏的迫害,可总还是有人,要拿着这伦理纲常之事来作文章,说她是恶女毒毒女!”
“他们却不知,那裴家老太太,才是真正的恶女呢!她年轻做下的事,那才真正叫人不齿!”
“她年轻时的事?”侯夫人愕然,“你连这也查出来了?”
“自然!”沈世安道,“孩儿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这样的人家结亲的!你们不知道,那裴家老太太,当年如何能从一个渔家女,摇身一变,成为那渔城县令的继室?”
安平侯夫妇看着他,齐声问:“如何?”
“裴家已故的老太爷,当年的那位县太爷,是韩氏的姑父!”沈世安回,“她姑母生病,她自请去照料,结果,照顾死了姑母,自已摇身一变,成了姑父的继室!”
“天哪,竟有这种事?”安平侯夫妇齐声惊叫。
“这件事,当年在那小渔城,可是轰动一时呢!”沈世安冷笑,“韩氏姑母未死,裴太傅便已经生出来了!人人都说,他姑母活生生是韩氏气死的!”
“这可真是……”安平侯夫妇听得脑中嗡嗡直响。
“有其母必有其子!”沈世安道,“这做娘的是个厚颜无耻的,这当儿子的耳濡目染,又能清白到哪里去?裴太傅当年那状元郎,做得也并不光明磊落!否则,与他这同窗的李华南和方文正,也不会逮着他死磕!”
“这样一个人,天生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为了让女儿攀上我们家,自然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
“而父亲母亲,你们自己也该清楚,你们一向是最好面子的,心肠又软,他这是算准了你们的弱点,设了圈套给我们钻呢!”
安平侯夫妇听到这里,也是怒气满腹。
他们初时听到儿子这么说,还觉得有些不敢置信,可如今细思下来,却也觉得浑身冰凉。
裴太傅想结亲的想法,在那次荷池事件之前,便已经隐晦的表达过了。
只是,安平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人都说,婚姻讲究个门当户对。
就算裴念锦是嫡正室所出,要与安平侯府结亲,那也还是高攀了,只是如果是许氏所出,倒也能配得上。
可她是柳氏所出,这根本想都不用想了。
身份低贱倒也不说了,关键品行还差,做姑娘时便与裴明谨勾搭成奸,还是在人正室的眼皮子底下,这不管放在哪里,都是遭人垢病的。
安平侯却没想到,这位裴太傅贼心不死,居然让女儿用了这么下作的手段,来算计他们,迫得他们不得已应下婚事。
“他这是,拿我们当傻子啊!”夫妇俩气得咬牙。
“你们可不就是傻子?”沈世安叹口气,“孩儿可是不止一次提醒过你们!你们只是不信!”90看
“该死的!”安平侯喃喃咒骂了一声,“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