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捂脸:“脸打得好疼!求夫人就不要再补掌了!你要再补,为夫这脸,便要烂了!”
“活该你烂!”侯夫人白了他一眼,“你差点坑了咱们儿子呢!”
“我也不想啊!”安平侯叹口气,“可当年那种情形,我们又能如何呢?”
侯夫人亦是长叹:“是啊,当时也是没别的更好的办法了!这都是命啊!”
当年裴太傅主动结交安平候府。
因着太子和皇后的关系,他也就虚应着,两家因此也就有了往来,遇到宴请什么的,两家孩子,也会应邀参加。
就在去年夏日里,裴府举办赏荷宴,邀候府人参加。
原本,沈世安是不打算去的。
但裴念远与他同在国子监读书,且又对他热情倍至。
如今盛情相邀,却之不恭,便也勉强去了。
说起来,这裴府的荷花池,在这棠京颇有名气。
只因那荷池里生长着极其少见的并蒂莲。
这并蒂莲在别处荷池之中,数百株里也难得能见到一株。
可在裴府的荷池里,一向珍稀的并蒂莲却是随处可见,且品相绝佳,并蒂而开,争奇斗艳,令人啧称奇。
当初许家人买下这宅子时,也是看中了这荷池中的并蒂莲花,觉得是吉兆,作为新房赠与女儿,再合适不过。
这宅子到了裴明谨手里,这处荷池,便成为他结交棠京权贵的一处圣地。
人人都想一睹这满城并蒂莲的奇景,所以每到夏季荷花盛开之时,裴府总是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沈世安便是在那赏荷宴中,与裴念锦误打误撞,拴在了一起。
只是救上来的裴念锦,不知是因为挣扎还是水流的缘故,裙裳竟然不见了,只着一套中衣,中衣领口还敞着,露出腥红的肚兜,眼前一片春光乍露。
那种情形下,裴念锦大为惶恐,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叫他为她遮掩。
沈世安纯然是好心,才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然而就在他脱衣之时,裴念远却带着一群少男少女赶到。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躲在那荷叶丛下,一个胸口袒露,一个火急火燎脱衣裳,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
沈世安一心想要帮裴念锦,看到有人来,反而脱得更急。
衣衫脱下,他便忙不迭的盖在了裴念锦身上。
大家一起回去,等上岸之后,沈世安看到岸上那些暖昧不明的目光,方明白,自己竟陷入了这天大的误会之中。
这误会,其实要想澄清,也不算难。
只要两人都说出实情便可,哪怕众人不信,那只要当事者坚持,清者自清。
棠京民风尚放开放,这种情形,若是解释清楚,也不会再有人拿这说事儿。、
可彼时的裴念锦,一上岸就扑进柳娇兰怀中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沈世安莫名其妙的,便成了那种见色起意,不顾伦理风化,冲动猴急的浪荡公子。
莫说是那满院宾客,就连自家父母看着他,都是满目惊疑。
那种情况下,沈世安还是很认真的解释事情的起因。
可惜,没有人听他的解释。
大家只相信眼前看到的真实,根本就懒怠管那真实背后,到底是什么情形。
堂堂世子,被人这般看待,安平侯和夫人自然是面上无光。
后来裴明谨主动跟他们商量,要结成儿女亲家。
若这两人有婚约,那这番情形,便是两个有情人一时忘情胡闹,虽然也不怎么光彩,总强于现在这样的窘况。
当时那种情形下,为了两家孩子的脸面,安平侯夫妇到底还是应了下来。
裴明谨便当庭宣布,说这对小儿女早已订婚,众人便一笑置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