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作不得大丈夫,才会那般矫情和小气,但是,现在看来,真的是那样的吗?自己到底有好好地去了解过这个群体吗?自己如果真的了解的话,还会跟何瑶之间存在隔阂吗?他不知道,但是他想知道。
“那你跟她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我记得,白天的时候,你从她身边经过说了句‘不要想太多,也不必耿耿于怀’。”祁盼山问。
温早见忆起了那天晚上,“那晚,从黑线里回来时,我是受了伤的。恰逢此时,珂媟来了。她的确是仰慕着我,看着我时,眼里都快开出花了。不过,因为受伤和一些念想,情绪并不高,对她比较冷淡。”她停了下来,又想了想,“大致就是这般。我之所以同她说不要耿耿于怀,是我觉得我可能无形之间伤到了她,对此我感到抱歉。”
祁盼山听着,皱了皱眉,从温早见所说,听不出任何异常。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的话,那的确不能说是在温早见这边受到了影响,“唉,我问起珂媟,她也只是笑着摇头说没什么,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来麻烦你了。结果现在你也并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其他的原因吧。”
“可她为什么——”说着,温早见忽然顿住。
“怎么了?”
温早见愣了一下。她本是想说珂媟为什么会害怕她,但说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珂媟那种情绪似乎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这个年纪会有的扭捏与不知所措,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她笑笑,“珂媟这个年纪,偶尔也是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我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祁盼山又叹了口气,“可总归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啊。很危险的。我也是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不知大守你能否给我一些建议。”
“虽然都是女人。但人与人是有区别的,爱憎伤了并不相痛。”温早见缓声说,“说起来,我同她也并没有太多交往,无从了解,也无从安慰。”
“那大守你以前碰到这样的情况,是如何处理的呢?”
“我以前……”温早见先是想了想,自己出现这种情况是在什么时候。这样想着,面罩之下她的双眼颤动了一下,因为,让她悸动过,让她扭捏过,让她不知所措过的,全都是那个女人,但即便是这样想着了,也是无能为力啊,除了在心里默念一句“真是罪孽的女人”以外,别无他法。她继续想下去,碰到这般情绪时,自己是如何处理的,然后,她就尴尬地发现,自己似乎是死皮赖脸地黏着别人,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她是真的不好意思说出来,但总不能不回话,于是略显含糊地说,“让时间消磨一切。”
“这……不太适合现在的情况啊。”祁盼山有些无奈,“若是能凭时间,也不至于犯难了。下一次上战场最多也就是五天过后,实在是无法保证她能恢复。”
“若实在不行,那就把她留在关内吧。”
祁盼山摇头,“这样做,是在摧毁她的自尊,那样只会导致她情绪更快崩溃。”
温早见呼出口气,“所以啊,我就不理解,像她这样并未经历过多少磨难的姑娘,为何要来落星关遭罪,还是在这种时候进来。心智不成熟,就是容易吃亏。”
“但事情都这样了,总要想个办法的。”祁盼山说话很客气,甚至有些低声下气。因为,他很清楚,温早见可以完全不搭理自己。
温早见想了想,说“这样吧,这几天,让她跟我住,反正我一个人闲着也是闲了,我试试能不能打开她心扉,毕竟都是女人,或许有一些共同话语。”
祁盼山一番想下来,觉着似乎也只能这般了,自己那个院子里除了珂媟都是男的,还有着些个爱打趣她的,环境自是比不上温早见这独居的院子。他点头,站起来,“那我去叫她过来。”
温早见跟着站起来,“让我主动去邀请她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