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领旨,统领六千骑兵以及拉沉重铁甲的数百辆由精壮骡马拉的马车,快速赶往梁山。
等他赶到时,以济州都监王智慧为首的将领已经把填泊需要的民夫准备好了。
在上次讨伐梁山时,王智慧和邓宗弼一同被俘虏。
王智慧被囚禁在水泊芦苇荡中一个狭窄小高地受够了活罪。王家因王欢惨死唐斌之手,把此事全怪罪在赵岳头上,对梁山恨之入骨,一心想报复,但王智慧被抓,王家立马软了,王欢也就罢了,王智慧是家族寄予厚望全力培养的顶门杠子,也是下一任家主,只这一点讲也万万不能有失,王智慧又是王家所有主枝旁枝嫡庶子弟中唯一一个真有些本事的,若是折在了梁山,虽然王家男丁不少,却在这个乱世也完了剩下的子弟要么是纨绔二混子败家子,要么是只配混充文职小官小吏的,没有子弟能在朝中尤其是在军中撑起王家的勋贵体面和前途,因而王家不得不低头认了梁山的敲诈,倾家荡产也得凑出赎金好在梁山传承的是沧赵的信而有信,真放人。
经历了此劫,高傲自负的王智慧就吓出个病,畏惧了梁山,同时也更恨极了赵岳这回朝廷有高招对付梁山泊,铲除赵岳有望,王智慧自然是狂喜而极有积极性,最快准备好了民工,也带头最热情迎接了呼延灼到来酒宴间,更是积极主动介绍梁山情况,并为呼延灼出谋划策
可惜,呼延家和王家同为没落过了想再振兴的老牌勋贵,按说两家子弟有话说怎么也应该能亲近亲近,呼延灼却对在京中颇有名将胚子大名的王智慧不屑,酒宴上不客气地明显流露
随后,梁山泊周围州府的参战军押着民夫和粮草,浩浩荡荡跟着呼延灼大军到了梁山泊南岸酒店。呼延灼惊讶看到上次邓宗弼在酒店这所扎的营盘竟然完好的还在,是一点也没被梁山人拆毁破坏。这意味着什么?梁山人这是什么意思?
留着这个完好营盘,是梁山人以此向朝廷表示根本不怕讨伐,来吧来吧,我不怕你打还是,梁山人害怕出泊拆营干活时遭到官兵的趁机围攻杀戮
王智慧在酒宴上被呼延灼驳了面子,心中已经鄙视恨上了呼延灼这个不会玩官面文章的粗鄙莽夫,背后狠狠诅咒呼延灼必死在讨伐中,此时却娴熟地虚伪文官那一套,满脸都是对呼延将军的关切之情,提醒道“此恐怕其中有诈。将军勿急进入。我看先派人进去侦察清楚才好。”
其它几州的都监只得也装作关切,纷纷跟着念经一样有口无心劝说着呼延将军身份何等贵重,职责重大啊,安全问题万万马虎不得啊,不可不慎呐之类的马屁话。
呼延灼却理都不理王智慧的好意,径直策马入空荡荡的渗人营寨,直驱酒店门前,下马,亲自上前一把推向虚掩的酒店大门。厚实沉重的大门在呼延灼强横的臂力下吱哑哑开了,不等酒店内的真容展现在众人面前,呼延灼已经威风凛凛迈步而进,丝毫不惧就是这么狂傲牛逼。
梁山人若是在门内玩个诡雷装置,无知的呼延灼这一推门就会被炸得上演一处“空中飞退的死亡之舞”,但,这不是没有玩么。所以,呼延灼的牛逼和勇敢就完美秀成了,无形中显得王智慧小聪明有余,并无将军本色,就是个会些武艺披着军皮的狡诈虚伪文人,名将胚子是个笑话。
再次被不领情,再次被当众鄙视而打脸,王智慧和其它堕落的勋贵将门一样以“无赖,不要脸”为苟且官场混富贵的传家法宝,即使早练得虚伪脸皮厚,此刻也不禁面皮涨红了,盯着进入酒店的呼延灼牛逼背影,目闪羞愤之极的凶光,恨不能从背后一剑捅死
其它都监也等于被呼延灼鄙视为已被梁山人吓怕了的胆小鬼,尽管事实确实如此,可是,他们也不禁一阵恼怒这个呼延炮仗也太不通人情,太张狂不给面子了你这么狂,怕是得死这
他们没敢跟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