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凡事以善为本,诚心实意对人好,不为什么,根本不图什么,只是单纯的善意,太监这类人也得在心里反复思量问个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对我好。何况李崇文一伙心中有鬼,转变得太突兀,行事有破绽
所以,李崇文一伙的叛变阴谋已经被有所察觉,只是没有证据,太监首领这个大阴人和张捴私下勾搭好了,顺手设了个套,不动声色的一边加强自身的安全戒备一边开始耐心等着,也因此,李崇文一伙也没敢玩刺杀下毒什么的容易失手暴露的阴谋搞掉极度仇视辽寇而无法腐蚀掉的主将张捴取得本城军权,只能依赖郭俊民到时候的表现,也耐心的潜伏。
今日突然发动叛变,郭俊民带着他的人也成功打开了城门放入了辽军,结果,却只是让辽军白白送死了数千精锐死得那个惨那个冤枉
李崇文一伙也白高兴一场,从参与开城与叛乱的那些人手开始被捕被杀,被一网打尽。一家家的老爷少爷男丁,总共上百口子,全被扒了衣服,光脚赤果果享受着北方初春刀子一样的凛冽寒风,被押上面对耶律余睹的北城头。
这时候,辽军已经停止了攻城,暂时停在箭程外。
耶律余睹当时惊闻夺城居然失败了,大惊,疑虑自己是被李崇文算计了耍了,大怒,下令猛攻,也是以此试图解救困在城中的数千宝贵精锐,支援这部兵力有机会扭转败局,硬解真定军阴谋,并试探出到底是怎么回事。攻上城头的汹涌辽军看到了郭俊民一伙的惨死,尽管无法占领城头杀进城去增援陷入城中的弟兄,但,耶律余睹也知道了,李崇文一伙不是耍了他,而是谋事不秘,反被算计了。
气得耶律余睹不禁破口大骂“宋国这帮东西真是废物,只会耍权享乐,无耻无骨之徒,正经事什么也干不成,只会坑人,谁沾上谁倒霉本王怎么会信了这么一帮废物狗东西”
但,他还不确信不是李崇文耍了他,所以等着看看。
首领太监笑眯眯的瞅着城外凶恶沉默而立的黑压压望不到头的辽军,一挥胖胖的手。
立马,他手下的在这面城上负责监军督战的几个宦官成了凶手,不用官兵代劳,自己亲自操着小尖刀,从吓得瘫软的通判家开始,凶狠把脚筋手筋全挑断,然后却不杀,而是丢下城去。
城下堆着厚厚的辽军尸体,也有无数扎在尸体上的箭枝和死者的或折损丢弃的横七竖八的断枪等各种兵器。真定城虽然很高,但人掉下去,有尸体垫着不至于摔死,甚至摔伤都不会,可是会不会受伤,有没有命活,就得看运气了。不幸落到麦田一样的密集箭枝上、断枪残刀上那就有滋味可享受了
行凶宦官的动手能力特别强,而且个个似乎是久经战阵杀人不眨眼的铁血战士,对血腥和残忍没不适应,似乎还很享受这种亲手制造的血腥,一个个的,脸上没有正常人行凶时的阴沉凶戾,而是亢奋或麻木无表情的神情。皇宫地狱的生活已经把他们改造得和宫外的人的三观、情绪反应不一样。
很快,上百老爷少爷横七竖八躺在城外的尸体上,幸运的,当场死了,不幸的,只能瘫在那无力无助地惊恐惨叫哀嚎。看得城上这些不缺胆子的守军坏蛋也不禁头皮阵阵发麻,心中难免大骂死太监,真特妈歹毒会整人
最后才轮到最尊贵的李崇文知府。
此刻,李崇文早已吓瘫了,全靠军士架着才能竖着。
他全身赤裸,士大夫尊严名誉全无,唯独头上却还戴着体面的知府官帽。辽军离得远,就算不能看清面目认得是李崇文,也能从官帽子知道此人是真定知府。
太监首领走过去,瞅着李崇文,满眼的鄙夷和冷酷,嫌弃地避开李崇文身上吓出的屎尿,伸手把知府帽子摘了下来,交给身边的小太监收好,对满眼企求他的李崇文狞声道“这是我大宋的官帽,是大宋知府的权威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