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心思不可公然说出来,大家默契的在心理有数就得。
这三个理由,原本只一个也能让官场开颜大笑了,何况是一下子三个。
可是,闹了半天得到的却是个吓死人的结果。
沧赵若是海盗,那宋王朝所做所谋的一切全都是无用功,而且是最大的一点不好笑的笑话君臣的下场不堪设想。
这就是一帮废物。历史清晰证明过的。
个个自负精明才智,也个个确实是人精,平常没事时,个个智珠在握,自夸自吹自信运筹帷幄千万里之外,治国平天下玩似的手拿把掐,也确实是搞愚民统治,玩转官场的当官人才甚至罕见高手,可是真遇到了国家生死存亡大事,就只会是眼下这样的吓麻了爪,疯狂失态的争吵说废话,只会等着国家灭亡民族沦陷无论文武皆嘴炮无敌,懦弱苟且无勇,甚至手无缚鸡之力,拿着刀枪也杀不了一个外敌小卒,也不敢面对凶悍外敌,最后关头能上吊以死报君王社稷的已经是难得的好样的官员,九成九的只会文明恭谨的争抢着对外敌一跪,撅着屁股,头拱地,谄媚,等着异族蛮子或杀或收用
此时,面对的灭国强敌是沧赵家族,是同族自己人,不是野兽一样可怕的蛮子,他们却更束手无策,更吓麻了爪。
因为异族成了中国新主,他们这些人总还有机会投身进去。而若是沧赵家族统治了中国,他们就啥指望也没有了。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内斗残杀,深通同族间的报复只会比两族之争更凶残无情酷烈。落到沧赵家族之手,他们可预见的下场只有悲惨、具体怎么悲惨法与更悲惨的区别。
角色换一下,他们对沧赵也会这样对待。不,是只会更加猖狂得意凶残此前正在做的不就是这样
他们了解自己,因而格外害怕自己成了被俯视的阶下囚成了被虐待者。
他们此刻在这争吵或深思全都没任何意义,争吵一年也不会吵出个结果,深思再久也想不出有效的应对之策,因为他们无法验证赵岳家到底是不是海盗,一切只是臆断瞎猜,尽管他们的直觉是对的,但无法确定什么。若能确定了,那也不用做什么了,老实坐等当俘虏是最好的办法,这样或许能有条活路。
和海盗国争锋,他们想都不敢想,直接就吓瘫了
朝堂乱哄哄了好久好久。
深思的,眉头只是越皱越紧,满脸越发惊恐无措,显然屁招也没想出,或有侥幸心的判断而神色镇定了些。争吵的,嗓子都吵嘶哑冒烟了,有的瘫软着依靠在宫柱或宫墙上萎靡有的反而越发精神得厉害,吵得起劲,仿佛不知疲倦
沧赵到底是不是海盗?
投靠去了海盗或本就是海盗的唐斌与梁山与赵岳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后一个疑问是关键。
搞清了这个疑问,一切疑问就都有了答案。
众贼最终集中到这个问题上,反复探讨分析论证唐斌是咋会事对区区西北年轻小边将所知甚少,尊贵的朝廷大员们岂会稀得有关注,他们知道的也仅仅是唐斌文武双全勇武过人名声很大而已,仍是凭空瞎猜一筹莫展。
这期间其中,尚书丞何栗有点特别。
他刚开始也是一样的极度惊骇发呆沉思,这时候突然活了,精神振奋,走到赵佶父子面前。
“圣上,”
他吼一样大叫一声。
殿堂太嘈杂,不这么吼也听不见。
把赵佶父子皇帝从九霄云外仙境硬生生吼回了险恶凡间,何栗在这对父子皇帝的惊恐茫然游目一齐注视下,继续吼一样说“臣倒是知道点那逆首唐斌和沧赵家的关系。不知圣上想不想听臣说说。”
赵佶父子满脸惊慌与麻木,一时没什么反应,显然吓坏了,还在神魂不属,不算正常人,足见其何等敢荒唐却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