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勋贵官僚家地主士绅无赋税劳役义务待遇的祖宗规矩给改改?“
”可是,这沧州只赵(庄有人手)“
“哟,还可是?”
“照你这意思,我家就得服劳役。那京城中的闲人,白吃饭的公子衙内士绅儒生地痞多着呢。他们整天在京城无所事事,读书不成,习武不就,白白耗费国家钱粮,还青春年少精力旺盛无处发泄,还欲望多多,对朝廷对社会心有不满甚至怨恨,这也不满意,那也抱怨,身为废物、国家蛀虫还不自知,惹是生非制造麻烦祸端,你何不上奏朝廷,请示仁慈勇敢伟大的君王把那些闲人弄来修决堤?也算这些人为国家的事出了力,对君王表了忠心尽了义务,国家没白养活?”
“老太君,您误会了,怎么能这么”
”我说了,修堤是国家的大事,朝廷的职责,是全天下所有需要服劳役的人的事。国家事,国家担,你却硬要我家自己担着,呵呵,我家又不是皇帝家。这是大宋王朝。天下是皇帝的。我家担得着么?你左一个可是右一个但是什么?“
老奶奶把范琼堵得说不出话来,但她的脸色不但没好些,反而更沉了。
“小贩啊,你劲劲地想让我家担着国家的事皇帝的神圣权力与职责,你到底肚子里盘算的什么,有什么企图,这些我不关心。我只想问两句。我家对大宋对君王和朝廷奉献牺牲的难道还不够多,还要全部继续牺牲掉?天下事,有好处,没我家的份,有灾有大难了,我家就要头一个顶上去,还得是感激着君王与你们,积极主动热情地顶上去奉献牺牲掉?”
你们倒台全要死了,还在做美梦不知醒呢,到了如今,还敢玩这种小聪明把戏,想把投来的这点流民也夺走,让赵庄只能靠自己辛劳而越发承受大灾后的艰难悲苦阴险卑鄙之极,其心可诛
老奶奶说得徐缓而分外沉重愤恨加鄙夷。
今天,范琼上门遭遇的一切,包括老奶奶刻意先把凶名赫赫的小孙子赵岳介绍了出来,以及后面对范琼的卖弄不理不睬都是在委婉警告这位新上任沧州的官收起自负的小聪明,别自找难堪不自在,别在这添堵你聪明点别劲劲的找死。
可是,这个范琼就是不知死,硬要来这一出。
范琼来前精心盘算好了的,岂肯罢休。
”老“
老奶奶却不再听他说什么。
这种人心肝早烂透黑透了,满心只有他的贪婪欲望与野心,是非黑白早颠倒认不清了,毫无自觉,只自以为是。和这种自负又胆横的蠢才凶徒再多说什么,纯粹是傻了
眼下,宝贝儿小孙子在身边,宠爱的长孙也快回来了。撑起家族帝国的两个宝贝孙儿都在身边孝顺着,敢问天下,谁有这福气?老奶奶内心里高兴坏了,太久没团聚过了,这几年东一个西一个的早盼着这一天,想坏了。她的心思早飞了,哪有心思听范琼说什么。范琼就是真的一片美意好心而来,老奶奶也没那个耐心听听,何况是又一个来找事的坏蛋
老奶奶伸手抓住赵岳的手,赵岳赶紧俯身扶了祖母,担心地问“祖母,你可是哪不舒服?”
老奶奶哎了一声,“老啰!今年这一起起的灾,奶奶打击大了,撑不住了,只坐这么会子工夫就感觉浑身不得劲。”
“那赶紧回去躺躺歇歇吧。”
赵岳和侍女赶紧一左一右一起扶着老奶奶缓缓站起来,径直向后走去。
范琼不知死,一见,急了,竟然窜了起来,连声急叫老太君老太君,请留步,本官还没
大有追过来强来的架式。
老奶奶不理睬他,快走到墙角拐弯处了才突然道““家中大事,如今由我孙儿做主。小贩啊,想要什么,你问我长孙。我小孙儿在这,你也可以和他商量。”
范琼胆子再大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