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耕种脱粒新农业机械有了,效率极度低下的繁重农活轻松了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优良各种牧草慢慢悄然在各地成片。宋国畜牲业不知不觉兴盛起来,再不是只有官爷富爷才能吃肉了仅仅一项水泥就极大解决了边防问题,关塞建设容易而高险坚固,外敌难撼
仅仅十几年,年轻的如今才刚刚三十岁的赵廉,以及更还是个区区少年的赵岳就已经以一家一庄之力把宋王朝硬生生推到了一个富强本可以举世无敌霸主强国地位这对兄弟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可他们走了另一条路,反叛,另立王朝。
他们能解决生产力问题,却解决不了人自身的问题。
不反,等待他们的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沧赵湮灭了,没人会怜悯怀念他们的功绩,只会把他们当朝廷宣传的逆贼,被嘲笑的超级大傻瓜,除非宋王朝倒塌,中国在异族铁蹄屠刀下痛苦颤抖挣扎,那时或许才会有人霍然发现沧赵家族的可爱与宝贵,却一切已是过眼云烟。然后,历史悲剧照旧轮回上演。人们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就是没吸取任何教训,习惯,传统,注定一切,注定悲剧轮回。
从一个极度追求忠君爱国,为了国家、君王、民族气节、历史评价,不惜满门牺牲的人,转变到背叛坚持的一切初衷,甚至当了海盗在宋王朝中央核心最大的间谍,这个思想转变过程很漫长,权邦彥转变得极度痛苦。
他曾经极度希望沧赵兄弟做改变宋王朝命运的绝代巨人义士忠臣,希望这个伟大家族不要走同时积极预备的另一条路,不要背叛国家和君王,可是残酷的事实让他明白,那不可能。
沧赵兄弟不是没试着改造宋王朝,并且奋力成功的把宋王朝带动得富裕无比,可是结果证明这完全没用。
弱宋仍是弱宋,苟且富贵不会有丝毫改变,反而变本加利诗词酒色所谓汉文明风流的荒唐懦弱虚荣浮华糜烂从君王到众臣到民间都把王朝这十几年的巨大飞速变化很自然的当作是圣人之道治世的成功与功绩,没人归为科技的力量。
人们只是更狂热地学儒学,更梦寐以求中举当官,更渴望钻入官员队伍当官老爷,纵情享受盛世繁华富贵荣耀
沧赵家族为了逃避功高震主的杀身之祸,为了满庄子善良英勇忠义乡亲的生存,为了改变中国人素质的宏伟理想和长远目标,为了自身以及伟大中华民族逃脱历史轮回的悲壮,他们只能愤然外迁另立新朝、新民族思想体系、新时代,也只有如此才能打破宋王朝与麻木愚昧懦弱苟且浮华世态社会民众共同构成的有形无形禁锢与有意无意间的凶残抹杀
海盗王朝对宋王朝反噬吸补,一场移民狂潮杀了太多吃垮国家财政的荣耀退休恣意腐化相爷团退休官员士绅团、当朝权贵官僚亲朋乡党团,以及所有依附权力与儒教威势同样盘剥民众趴在社会肌体上吸血的比如孔家店这样的地主商人豪强,几乎湮灭了这个庞大到能吓死人的不事劳作专门白吃的群体。
宋王朝无法扭转,也不敢扭转的这个背不起的负担几乎没有了,浑身一轻,金银财宝没了,这本不是问题,真正的社会财富粮食在,真正担任货币流通的铜钱大量还在,没了最可怕的负担,一切本可以抖擞精神重来,但死了退休相爷官爷再不能傲然白吃社会的人怎能不恨宋王朝?没了金银财宝也没了搜刮的财富可享受,甚至没肉可吃的上下官吏团体怎能不恨宋王朝?成了乞丐穷光蛋的地主商人豪强又怎能不恨
这些团体,这些人不会把罪责归结到自己太贪婪无耻无能上,不会认为是自己白吃白占太多,耗尽了国家元气。
他们很自然的只怪是君王无能、皇帝该死。
他们已不忠于宋王朝不忠君王原本他们就不是真忠诚这个政权和君王,他们只忠于自己家与富贵权势享受,为权势享受,为与宋王朝共享天下才表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