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种,不可能是集中在一地形成力量,在局部怼上突然入侵的沧北势力就是极度劣势。
负责主攻的第三等恶僧扑入村子里,几个甚至十几个围打一个辽民,往日打架行凶惯熟的棍棒群殴展示了威力,劈里啪啦一痛默契狠揍,打得辽民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敢自信上来耍横逞野蛮骁勇的只会在棍棒长枪飞舞中更早的转眼倒下。
辽人天性野蛮,是可怕。
但这些僧人是六亲不认的佛门子弟,无牵无挂只为自己活着,无良而铁石心肠,即凶恶,实际是更可怕的群体。
当看到所谓骁勇凶恶可怕如野兽的辽人象强盗抢劫下的宋国农夫一样不堪的惊恐四散而逃,看到这些辽国汉子无情抛下老婆孩子(如果他还有的话)只顾自己逃走,连顾家的老实汉人农夫都远远不如,恶僧们顿时信心大增,心中对辽民再无此前的忐忑与畏惧,士气如虹,大吼着个个奋勇当先追着辽民狠打
没威胁了,然后就是肆意烧杀抢掠奸和随行主负责搜刮收运的第四等僧一起把一切有用的全拿走,把一切能干的坏事全干了,就象辽人犯边时对宋人历来干过的那样。
他们觉得自己反正被沧北军强迫必须仍留着光头却没寺庙混根本不算什么佛门子弟了,反正在当初混寺庙时也早犯戒了,本就不是什么六根清净的佛徒,反正负责引导和监管他们的沧北军小队允许他们肆虐恶报辽国,那就疯狂吧。
只被同行的一小队区区十个人的沧北军监管,人数众多的恶僧们等于自由了却不趁机逃走,而是照旧老实听指挥奋勇完成抢劫任务,客观因素上也是根本原因。
身陷莫州,逃无可逃。
敢逃,落入辽人之手必死,侥幸能逃到河间府也只会被边军杀了或抓了弄宋国别处当更惨的苦力往死里用,这都不用费脑子想也能知道。
退也无可退。
敢私自退回沧州宋境,沧州洪水天灾断了离开沧州的南下路,茫茫无人灾区,只有活活饿死,敢返回乾宁军那边也是军法下的死,况且沧北的粮食也全收集军管起来了,私逃回去不属于组织内的僧人照样找不到吃的得饿死。若懦弱苟且投降辽人另寻出路,更必然是悲惨下场,还不如痛快死了算了。辽国本就失去了牲畜陷入空前灾难中,今年又倒霉惨遭几百年甚至千年难遇的干旱大灾,可没粮食养活多余的人口,岂会收他们这样的大量无良僧人当苦力让他们能长时间活着。
赵公廉早算计好了一切,派遣去监管僧人抢掠团的将士根本不用多了。
若不是考虑到僧人抢劫团可能遇到对付不了的强悍辽民武装,必要时需要沧北军将士用炸药出手清除,只派一两个将士负责引路带僧人去抢劫目标地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出动整整一小队的人手。
僧人的抢劫威力得到验证,过了初步大考,可用。
遭受抢劫的村落处在一片火烧浓烟中,只剩下残垣断壁乌黑逃掉了的辽民就算敢回来也不可能立足,只能悲愤离开。
辽民辛苦夏收的粮食成了沧北军的战争物资。
有了更多吃的做保障,大军更有信心。恶僧们抢到了衣服、皮靴甚至更结实耐用保暖更好的皮衣尝到甜头也越发热衷抢劫
莫州城。
赤狗儿在边塞出事时就得知了沧北军突袭入侵的消息。
他先是大吃一惊,后却是欣喜若狂。
他此时还不知道去赵庄执行强掳任务的部队已经象以前去侵犯的辽军一样再次全军覆没了。三千精锐骑兵去对付天灾中虚弱不堪之极又不可能得到及时增援的赵庄,不可能得不了手。就算出现什么意外,完成不了任务,三千骑也能脱身。
萧将军他们此时应该正押着沧赵老太君在艰难路的返回途中。
有了老太太在手,若是这回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