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赵的部众对朝廷愤恨不满
就这些,似乎没什么不正常的。
张叔夜却越发有了兴致。
他很想知道沧赵从设立梁山商贸基地起,为什么就彻底封锁梁山泊,严厉禁止外人进出或窥探梁山上的事。
为了封锁梁山泊水路,赵岳居然把周围诸州府的小渔船和人家都弄走,虽说是防刺客防偷沧赵的发家秘术,但至于如此?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梁山从不欢迎甚至干脆不允许官府的人来走访,哪怕是善意的想讨好支持的也不行。
别忘了,那时候的赵公廉正是得宠信的时候,即便是专权的蔡京也不敢招惹沧赵,其他人谁敢?
梁山何必如此防范仇敌一样防范着官方人员?
这是沧赵家族有大智慧,早有预见性,提早防范了朝廷翻脸的这一天?还是山上从开始就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叔夜从当地人了解不到他真想知道的,默默察看了海一样的巨大水泊,看到了梁山人对水泊在无形中的严密把控,他又悄悄转到了那条大河处,看着这条联通梁山与大海的唯一河流奔流不息东向曲折而去,沉默注视了很久很久,最后突然对小儿子说了句“沧赵之富举世闻名,创造财富的能力更是举世闻名。梁山通着海。海盗为什么不来抢劫?”
张仲熊张口结舌,想了想,以不确定的口气道“真正的财富与创造财富的秘密都在沧赵老家赵庄,抢赵庄就成了,海盗也趁火打劫,借辽军破赵庄之力今年轻易得手了。梁山?或许在海盗眼里不值得费事吧?”
张叔夜不置可否,只扫视着梁山泊,缓缓道“这只是片黄河泛滥淹没的陆地,深水区不多,水下情况复杂,芦苇荡就是天然的迷宫屏障,确实不适合海盗战舰来呈威。”
张仲熊无疑是受了启发立即接话道“父亲说的是。沧赵人骁勇善战,守着沧州海边打鱼,抗辽抗海盗,天然水陆皆能,有这片水泊之利,靠着对水泊的了解,若是以灵活的小船对付陷入这的海盗战舰,怕是以海盗的凶强也得不了便宜。弄不好会进,进不得,退,战舰触底搁浅或迷失芦苇荡退不出去,落得个全军覆没,为梁山这点利不值得冒险。”
张叔夜闻言瞅着小儿子,眼中目光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失望,但轻叹一声“沧赵确实有过人的眼光。”
沉默了片刻,他又忍不住感叹道“当初,谁会把这么片荒野水泊当回事?这家人的卓然智慧当真是可惊为天人。他们似乎能够预见未来”
后面这句话是喃喃自语,声音极低,断断续续越说越微不可闻。
张仲熊愣愣问“父亲,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张叔夜一摆手,”为父只是在想,早在数年前,嗯,女真还没正经反叛辽国时,文成侯就曾预言辽国腐朽不堪了,女真必雄起为大害,迟早会危及我大宋江山,从那时起他就着力于打造河北防线,急于整军夺取燕云以凭险拒守以怼女真。如今你看,一切都在一步步应验了他的预言。这样的人家,难道不很可怕?“
”可怕什么?“
张仲熊不以为然道”文成侯厉害,这正是我大宋之福。他越可怕,咱们越得利。“
张叔夜听了这话嘿嘿一笑”是利是祸,难说啰。“
张仲熊道”还不是朝廷那帮只顾私利的奸贼逼得沧赵敌视朝廷?“
他的语气有点愤愤,为他佩服的赵公廉感到不平,但更是为自家屡遭蔡京一党的各种刁难折磨陷害而愤闷。
张叔夜了解小儿子的心情,却道”回去后记得安排几个精干可靠人手盯紧梁山泊这处出河口。日夜都要有人盯。“
张仲熊愕然,不理解老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立即应了。
随后张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