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廷居然调他来收拾沧赵家的老二赵岳,掐死沧赵家族最后的一点基业——梁山,张叔夜从骨子里发出一声呻吟看这个乱糟糟的局势,大宋王朝一难接一难,一个弄不好就完蛋了,朝廷还穷折腾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皇帝的面子就那么重要?
赵公廉气愤不平,在奏折中说了几句扫了皇帝面子的话,无非是申诉一下委屈,皇帝就这么放不下,不依不饶?
赵公廉和沧赵家族有什么罪过?
没有啊。
只有震世大功,没有罪过。
人家完全是因功高能力大、财力大、在民间人望高,就成了生怕造反的大宋传统下朝廷的眼中钉。是皇帝和那些人贪婪人家的财富或嫉恨人家的才能,就一齐默契联手刻意加害人家肆意祸害人家。是朝廷在造孽作恶不是沧赵家有罪该罚。赵佶却非但不认错,反而怪人家不肯老实接受打击祸害、不肯顺圣意满门自觉灭绝,怪人家居然还敢口出怨言。
这真是
这不是在刻意寒人家的心在拼命逼人家造反吗?
对蔡京、高俅等奸贼,赵佶到是宽容体贴大度得很。
蔡京把江山治理得反贼四起、百姓疯狂叛逃,并且儿孙发疯把东京那么多要员或高官权贵家的子孙弄死弄残废了,连得赵佶宠爱的有书画天赋的皇子赵楷都害成了太监,犯了这么大的罪,闯下如此大祸,居然都能得到赵佶谅解!
高俅领军追剿海盗,把三十万精锐禁军一下子全折腾没了,匹马片甲未回,如此重罪,居然屁事没有,还得皇帝赵佶的关怀安慰与奖赏?
张叔夜自负才智与精明,至此也看不懂了这世道是怎么了?皇帝和朝廷莫非都集体精神失常,都疯了不成?
空前的危机感与紧迫感沉重地压在张叔夜心头。
以他的能力与老辣,在接下来的时局中也不知应该如何是从。
怎么做才是对的?
最重要的是怎么做才是对大宋江山的稳固最有用的?
张叔夜是真正的儒教政治信徒,但并非愚忠,至少在内斗中知道变通,不会为了什么或为了谁就把自己家赔进去。
他上任东昌府后,稍一了解和整顿官府与府兵,站住了脚,随后第一件事就是了解梁山,有意接触梁山。
他很敏锐,从星星点点获悉的梁山与赵岳的情况看,总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不对头。
梁山,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处沧赵商贸生产与周转产业基地梁山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不会仅仅是沧赵家族提早分给不成气的赵老二的财产赵老二怕也不是传闻的那样不堪,不会是个头脑简单行事嚣张鲁莽胆大的单纯任性的纨绔
梁山周围的人,无论是官府还是百姓,无论善恶之人,怕赵老二的极多,却骂赵老二的人极少,这还不够奇怪?
令人奇怪的必定就是不正常的。至少是不寻常的,是应该重点了解和重视的。
张叔夜不辞劳苦亲自下乡视察,化装寻常人,只带着小儿子张仲熊为保镖,外加一个忠心机灵的仆人。
长子张伯奋,也是他武力最高最有能力的儿子则留守东昌府统领府军。
张叔夜象个过客老农,悄然在梁山周围向当地人详细观察打听梁山的情况、赵岳的情况。
他惊讶发现当地人,嗯,哪怕是梁山泊附近的百姓居然对梁山上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也一无所知,都是只知道些朝廷高层人物也能随便了解到的那些寻常事。此前,钦差薛弼到梁山看到的,就是大宋人对梁山唯一亲眼了解的事。
梁山饲养了众多牲畜以代替崩溃的商务来维持生计,有卫兵,但并不多,山上最多的是聋哑残疾可怜人。沧赵破产了,梁山也跟着陷入危难,日子艰难不易,导致梁山人,或者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