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那小军官只瞥了他一眼,不但丝毫没下马请安的趋势,而且直接怼了上来。
“呵呵,你府的粮食?你叫它它答应吗?”
“嗯?”
通判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戟指军官阴狠怒喝“贱夫,居然敢对上官不敬,真好狗胆。”
不想小军官仍然压根不鸟他的官威霸气,却也冷了脸,还冷笑了一声“有事说事,你的官威对我军不好使。粮食是无主之物,谁收的就谁的。就算要论论地域归属,它也首先属于咱们大宋的。是大宋的,我们收的,自然归我们沧北。”
通判彻底气怒爆了“好个刁钻贼军,你莫非是想试试我河间府之威主动找死不成?”
一挥手,“来呀,把这队不知体统规矩的沧北兵给本官全抓起来。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河间府官兵喏一声,拔刀挺枪唿啦啦往上闯,虽多是新强编的凶徒烂人,但服从命令也挺有积极性。
因为这也涉及到他们的吃饭问题,直接关系到他们自身的切身利益。
不料,小军官瞅见数十倍河间府官兵凶狠围扑上来也仍然不惧。
呛啷一声拔刀在手,部下紧跟着拔刀。
小军官策马冷笑道“夏季一战辽贼后就久未杀人了。今日有人送上门来试刀,正好。此战无非就是一死。”
他部下四五十个骑兵也无一人贪生怕死对河间府众兵之势有畏惧退缩的,跟着策马横刀准备厮杀搏命。
那通判愣了,真愣了,很不理解地瞅着这队沧北骑兵。
你们不过是些小兵蛋子,卑贱之徒,奉命押粮而已,明知不敌,粮食给的是河间府又不是让辽寇得了,用得着舍命相拼把命搭上?
早听说沧北军骁勇凶悍打仗个个不怕死,眼下瞧这架式还真是群不知死活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不过,拼命也没用。
这是河间府,本府的势力范围。本官兵多。
他挥手下令催促官兵攻上去。
倒要看看沧北军是真不怕死还是装腔作势意图以此威势威慑敌胆不战而怯。
河间府兵哈一声加速扑上来。
为首的骑马将领更是策马猛闯上来,大刀举起,眼闪凶光显然是真准备要命。
骑兵小军官却丝毫不惧对面是武力高权力也比他不知大多少倍的大将人物,不退反而凝目催马迎上先舞刀杀去。
敢动手?
管你是辽寇还是大宋将领,全都是敌人,照杀不误。谁生谁死就看各自的本事和胆量。
一将一小军官,级别太不对称的双骑转眼怼到一起。
河间将仗着使的是长柄大刀,远远就是一刀凶猛斩去。这一刀证明了确实是真行凶索命。
不料,小军官却从背后转手亮出一精致的小弩,毫不犹豫地射去,正中那将的面门。
“啊——”
那大将嚎叫一声栽下马去,小军官却也赶到了,冷酷坚定地随手一刀把正落马的将领砍飞了脑袋。
鲜血从脖腔喷涌间无头尸体轰隆砸在地上。小军官已错马而过,舞刀大喝一声进攻,带着部下猛闯向河间步兵群。
“啊?”
通判看到这瘆人一幕,惊得失声叫了出来。
他是夏季河间府衙门遭到毁灭、相关腐朽罪恶官员从王知府到下面的全死光了后由朝廷从东京调过来补充的官员。
东京富贵安乐乡英雄英雄冢出来的人,又是习惯杀人不用刀不见血的士大夫懦弱书生,哪见过如此血腥吓人阵仗。这一惊没惊落马尿裤子已经算这位通判官有些胆量了。
一恍神间,那小军官的部下引得河间重兵转移了注意力时,他本人却猛然策马转向放弃冲杀河间兵冲到了通判这,刀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