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算条汉子。好。不会让你可怜的就这么弃尸荒野的。”
探子头目大睁着双眼瞪着那张画得奇奇怪怪的脸,脸上慢慢露出笑容,喃喃道“侯爷要是皇帝,那该多好啊!”
“请告诉侯爷,他若肯做皇帝,老子若能轮回做人赶上趟,一定会当他最忠实正直的臣民,九死而无悔。”
“其实,在我们秘谍司也同样有太多人在心里只把你主子尊为贵人,内部一说侯爷都知道是指文成侯。可惜,此赵非彼赵,侯爷不是皇帝。俺没这样的好主子,好没福气。宋人也好没福气”
吐出最后一个字,他头一歪断气了,死时又是一副奇怪的笑脸。
俯视的人眼里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但什么也没做,没动尸体,又悄悄消失在山野中。仿佛从未出现过现场。
至此,潜入梁山的探子全部死亡。
钦差团到了晚上吃饭时仍没见带队将领等回来,心里就紧张起来。薛弼更是心里咯噔一下子。
但他什么也没说,又若无其事的吃饭。
负责招待的孙柜等梁山人只管钦差本人和特殊对待的田师中的饮食,其他人都只能自己打饭菜,饭菜又不够众人都吃饱,照样又吃光了,因而,他们似乎没察觉钦差队少了十几个吃饭人,收拾完了就照例锁了门全撤走了。
田师中、李虞侯、装薛弼贴身小厮的探子头领也没什么表现,任梁山人干完活就离开。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当孙柜他们来做早饭时,薛弼叫住了孙柜,神情凝重道“孙掌柜,钦差队有十几人昨天失踪了。”
孙柜先是一愣,随即惊骇叫出声来“什嘛?”
他脸上露出怒气,憨厚的表情包瞬间化为凶悍,“薛钦差,你们什么意思?这里绝对安全。不可能出事。”
薛弼昨晚就准备了应变的答案,实际上来梁山前就预备了危机攻关说辞,他很清楚随从中肯定有各路探子的,探子肯定要钻空子潜入梁山侦察的,极可能出事,但当真面对时,他又突然感觉骗人的借口难说出口,一时间有点无言以对。
孙柜见薛弼不知情的沉默无辜样似乎不是有意设计栽脏陷害梁山,就松口气收了凶悍表情包,转眼见少了带队军官,又挠着额头疑惑道“难道这些禁军武夫是嫌弃招待得不好,心中不愤就自己动手进山偷果子私打野物偷嘴去了?”
不愧是厨子,什么都容易先往吃的上联想。
薛弼以及探子头目和李虞侯正愁怎么合理解释手下私进梁山,侦察的恶意是万不敢暴露出来的,一听吃的说法,顿时眼睛一亮,顺势接下合情合理的这借口纷纷回应“可能吧。”
薛弼叹口气道“他们怕是真进了梁山却出事回不来了。要麻烦梁山赶快帮着找一找。”
孙柜一听这话不禁又露出怒气,忍不住抱怨道“我说,你们到底是来嘉奖梁山的,还是来找俺们麻烦的?”
“管你们白吃白喝白住还管出仇来了?俺们主上都快被债务压死了。俺们梁山每个人日夜都忙死了,为还债,活都干不完,现在还得抽调大量人力和时间为你们满山寻找那些目无王法不尊重俺们梁山的贼部下?这不是净坑人吗你们?”
探子头目闻言大怒,忍不住瞪眼按刀喝道“怎么说话呐,你?”
戟指孙柜,“你个草民也敢对天子钦差如(此放肆,你不想活了你)”
但薛弼一见孙柜粗粗的眉毛瞬间立了起来要暴走,赶紧打断了表面是他仆人的探子头子,呵斥他道“休得胡言。闭嘴。”
又对孙柜道“掌柜的休恼。事情已出,无论如何梁山总脱不了干系。钦差队的人失踪,这事可不小。性质很严重。事关皇权威严。还是让你们朱总管速速来一趟吧。(我跟你这样的不知厉害的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