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洞留下了,但脖子上的针刺眼就掩盖不见了。
这样一来,就是神仙看了怕也想不到人是先被射了麻痹药放倒后再被蛇咬毒死的。这杀人手段就完美了。死亡原因只会是军官不听梁山人事先警告不知为的什么而乱闯梁山倒霉意外被树上的蛇咬死了,不会是什么阴谋,死得很自然合理。
小青龙吐尽了毒液,松嘴。
那人也顺势拿开了蛇头,把蛇又娴熟丢入了竹筒,盖子立马封上。
收好了蛇。那人不在理睬军官,仔细按之前观察的军官拔刺的那系列动作寻找丢掉的那根吹针,找到了也收好,一点疑点凶器不留,再伏在隐秘处又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静静观察倾听着四周,确定绝无另外的人会看到这的情景,军官也毒发死了,他又把小心下本就几不可辨的现场脚印什么的可能会被有心人察觉起疑的痕迹整理了一番。
伪造了凶案现场,确认没问题后,ok,现场完美了。
任务完成了,走人。
回头说腿断了的秘谍司探子头目不知过了多久才从昏迷中痛醒来,因失血过多已变得虚弱无力,但仍咬牙强撑着把断腿从石缝中慢慢抽出来想自救,又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疼痛,痛得他脸都扭曲不成人形,但心灵受到的打击才是最重的。
他骇然看到腿是从膝盖这断的。
这就完蛋了。
别说是宋代,就是二十一世纪,膝盖坏了也接不好的,想能继续走路只能装义肢。
而对于他这样的特工行当来说,腿坏了,不止残废断送了职业生涯,怕是上面为保密灭口,他不死梁山命也完蛋了。
他已经感觉生机正在迅速从他身上流走,哪怕他拼命挣扎忍痛着撕衣服已经扎紧了断腿,基本中止了失血夺命。
身体正在变得发冷,渐渐僵硬。这是死亡来临的征兆。
到了这个时候,出于对宝贵生命的热爱,他什么也再顾不得了,不顾一切地奋力大声呼救。
“来人呐,救我。来人呐,快来人呐”
他拼命喊着,可虚弱的生命并没能支持他喊出多大声。
声音回荡在这片荒凉无人的野地中,由重重茂盛的山林藤蔓等植被层层削弱阻挡了声波,根本传不出多远,只显得那么凄凉无助,渐渐变得更虚弱无力,呼声断断续续,后,变成了绝望哭泣中微弱的呼救,别说是远处,就是附近十几米外的人在山风鸟鸣等杂音干扰下也难听见,似乎他出声也不是为了呼救,仅是为临死前自我安慰或是自嘲的喃喃自语。
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薛弼一行今天在梁山更深处的另一边一路宣讲朝廷的慰问,根本听不到这边的呐喊呼救。
这附近也没有他的同伙能听到。
他的那个伙伴比他先死在青龙山这片北坡杀人藤中,至多只能在地府鬼门关那等等他,再也不能象从前那样支援他。
至于青龙山这的梁山人,别说没听见呼救,就是听到了也装聋作哑绝不会救他。
心怀恶意胆敢乱闯,就要他受惩罚作死在这。
他就是喊破喉咙,声能达天庭也没用。
这位头目并不蠢。
呼救多声后,没丝毫回应的迹象,他自己也明白了,梁山人不会管他死活的。没人能救他了。
在喃喃自语“救我,救救我”的微弱重复声中,他不再强拖着断腿徒劳挣扎着爬行想离开这片无人区重回到留恋的人世间,而是平静仰面朝天躺在那看着秋高气爽的高远美好蓝天,声息渐渐消失,最后回光返照,精神一振大喊一声“老子不是好人,该死,但这辈子为大宋刺探敌国消息,也杀敌杀过奸佞小人保过百姓,总算有功。我死,请把我埋了。”
突然有人出现在他面前,俯视着他淡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