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咱们中国号称地大物博,实际上人们能享用的好东西真不多。域外被咱们鄙视称为蛮夷之地,实际上却好东西极多。就比如养这的新类鱼虾等不但容易存活,而且味道更鲜美,吃了对人体更好。我家大公子很重视这方面的事,把它当成丰富和充足食物,大力提高咱们宋人身体素质的民生工程来抓。他常说,咱们宋人总被外族欺负,不是文明和技术落后,也不是农耕民族比不上游牧民族会战斗,缺马不是问题,总有法解决战马弱点,而是咱们的人整体上身体太弱小乏力。只要咱们吃得好了,身体不再孱弱,寻常百姓也一个个生龙活虎的,那么泱泱大国何惧周边屑小蛮子耍横?”
“所以呢,当年家中海贸顺利的时候,船队到了域外各地也在这方面注重收集和引进。也在这方面花费巨大。唉!”
薛弼听了这番话不禁热血上涌,大为感动。
文成侯是何等智慧过人高瞻远瞩,又是何等伟大胸怀情操。
这才是一心为国为民谋利的高士,真绝世之才也!
大宋其他官员,包括他薛弼自己,当官在干什么?
几千年传下来的老三篇治国,摆着官威,拉着高高在上的读书人架子招呼贱民泥腿子百姓重视农桑兴修水利,精力主要耗在尔虞我诈争权夺利上,学的知识得的见识都用在千方百计巧取豪夺搜刮百姓完成赋税任务谋取政绩并中饱私囊发家治富上,再以财和所谓政绩开路钻门盗洞钻营走通关系拼命往上爬,官场浮躁虚夸,都只在乎眼前利益,谁在乎长远?
坐江山的皇帝为自家的天下长久都不一定在乎长远事,我死之后哪管它洪水滔天,专重自己在位时的安乐享受。
比如现在的道君。
皇帝尚且如此,手下的官员,有谁肯扑下身子真正为民生考虑?有谁能想到如此改变民生?有谁愿付出去做具体事?
满大宋只有一个文成侯能看到这一点,并一步步默默努力去改变大汉民族数千年来的老套营生。
只有真心敬重并有心追随文成侯为官模式的极少高尚务实官员才跟着在改变大汉民生细节上下功夫。
两种为官模式和见识层次,真是一个天一个地,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文成侯能领导家族拥有今天的巨大威望,让皇帝都忌惮,这是他为国为民实实在在干出来的,士林领袖当之无愧。
薛弼也理解朱贵那一声沉重抑郁的叹惜。
文成侯和沧赵家族为大宋付出太多,贡献巨大无匹,堪称旷古绝今,更福泽中国人千秋万代,深深影响到中国人的长久未来,可是却落得被朝廷蓄意打压甚至处心积虑想满门铲除的下场。
这等巨大反差太悲凉,让精明有见识的沧赵人身在其中如何能不愤闷不平?
沧赵家族至今没造反已经是天大的忠义了。只是更可悲。
按理说,以大宋如今江山有倾覆可能的危急形式,朝廷对依赖的赵公廉这样的支柱能臣应该空前恩宠重用才对,只有极大感激鼓舞了赵公廉这类治国安邦的真正贤能强者为大宋尽忠努力奋发,宋室江山才可能顶住风暴转危为安,尽快度过眼下最危险的阶段,得到喘息时间恢复稳定,再次进入正常的存在与发展,让宋室能够得以长久。
可事实上却相反。
皇帝对沧赵家族罹难和英勇抗敌的卫国大功不但冷漠无视了,还心里高兴着可惜沧赵家族在风暴中没满门死绝,而且还试探着削权打压威胁教训赵公廉,进一步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不是第一时间在精神和物质上给予及时的安慰奖励恩荣拉其心,而是试着刁难刺激羞辱人家,加大人家的艰难痛苦愤怒,还暗示人家你对大宋江山的兴衰存亡根本不重要,朝廷有的是人才能顶替你,不是缺不得你,你休得张狂,乖乖老实点,否则你家遭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