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两都头你们莫非也想参与你们上官和我家的私仇?
以什么形式参与不重要,打着执法公事掺和进来,那也是站队帮着寻私仇。
在华夏,历来私仇比国事重要。
你若真的是公事公办,就事论事,真是按王法规矩来,那得罪狠了谁也属于公事范畴,是为公而为,甚至不得不为,不属于私怨,争斗起来,方式手段也是局限在官场争斗的潜规则范围内。
若公报私仇,成了私怨,那就是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事。
是私仇,那争斗起来就别讲究什么了。
别扯官不官法不法那一套。双方有什么实力手段就使什么实力手段,各凭本事,各按天命。被灭门不意外,也不冤枉,只怪自己没能耐。否则灭门倒霉的就是对方。
两都头久浸官场捕快这一行,身为执法前线者,最是懂得哪些人可以随便硬来,怎么凶残整治也没有麻烦和后患,哪些又是自己不能露出明显倾向敌意,更不可得罪狠了给自己竖立私怨仇敌的,他们整天玩的就是这个分寸。
都不傻。傻半点也混不上一县警察局长。
都听明白了赵岳话中深意。
二人畏于离此不远的梁山强人势力之威,可不想因捉拿赵岳,结果形成沧赵家族的私敌招致打击报复满门遭殃。
二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下眼色。
弓马都头在赵岳刀一样的目光玩味审视下,提气硬头皮道“赵公子,我们也是奉命依法而来,上锋有令,小人不得不为。”
步卒副都头帮腔道“是呀。我们和公子家毫无干系,没任何恩怨,不会行私,只是奉命行事。请公子体谅当差的难处,别难为小的们,就劳乏一下去衙门走一遭吧。有什么话,你和县太爷说才是正理。小人当不得事,你说什么也没用啊。”
弓马都头紧跟着忽悠道“以公子的家世和身份,泰安官府能把公子怎么着?出了事,客栈又发生了凶案,门前死了这么多人,本县太爷不能视而不见,总得过问一下,走走过场。免得百姓疯言疯语说三道四的乱传,坏了公子和家里的好名声。”
赵岳听得呵呵笑。
眼前这帮人若真是良心执法者,奉命不得不为,赵岳不会为难这些当差只能任上官驱使的,不介意去官府走一遭。
但这帮人不是。
如今的地方官衙中,衙役不是刁污老吏吸血鬼,就是之前寄生社会专门祸害百姓搞不劳而获的地痞无赖恶棍,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早该受到惩罚的坏蛋,都是寄生并深植华夏民族的毒瘤,全死了,赵岳也不会眨半下眼,不会有一丝丝同情怜悯。
和这种层次的无良下贱者说话是太看得起他们。
赵岳懒得再搭理这种骗无知者哄小孩的低级忽悠。
后世的那些执法者比这时代的更会忽悠玩得更精道,无论中外,他见得多了,太明了本质是怎么回事,岂会被眼前这帮人装无辜装公事公办不得不为,玩‘请君入瓮’的小把戏骗倒。
既不知进退,怀着立功心切一意孤行,那就让手下教训清醒了吧。
他呵呵笑着轻轻摆摆手阻止了两都头找着了感觉越发想起劲忽悠,点点二人的鼻子,笑道“不愧是执法老吏,你们口才不错。”
说着站起身就走。
两都头还以为是自己骗住了赵岳,成功了,顿时喜上眉头,正要说些感谢公子体谅小人之类的话继续忽悠,招呼部下“陪”着赵岳一行去衙门,却一转眼惊愕羞恼看到赵岳特么的不是向外走不是随他们去衙门,而是想上楼而去,不理睬他们了。
这个气,这个恨呐。
想发横,又顾忌赵岳大怒行凶,就稍稍犹豫了一下。
这位主可是敢当众用鞭子硬生生把一府总捕头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