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和手下当众行凶重伤此店掌柜致残,触犯大宋王法,情节恶劣,现在请站出来跟我们走一遭吧。”
弓马都头紧接了一句“赵公子,你不会置你家族的名誉富贵前程于不顾,任性逞强对抗大宋王法尊严吧?”
没敢再仗着执法身份直呼赵岳的名字,
也是怕真激怒了一向凶横胆贼大的赵岳和梁山好汉冲动下动武。
尽管此次来了足够多的兵力人手,不怕赵岳这十几个人凶强能战,但毕竟在客栈顶凶险一线的只是他们十几个捕快,一旦动了手,怕不是人家的对手,不够人家杀的,白白死在客栈里就冤了。
最好能拿话把赵岳一行架出去。
到了客栈外面就好办了。
就算赵岳一行再英雄,也肯定架不住弓箭的密集攒射和那么多兵的乱刀乱枪围攻。是死是活总都能拿下。
他们这点小心思小伎俩,赵岳都不屑猜测分析。
他一改平淡冷漠的表情,笑了,在椅子上懒懒地舒服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恨得两都头只咬牙,这才笑呵呵地问“我很好奇呀。请问,你们这身份的也想掺和到和我家的争斗中?”
两都头听了这话都表情一滞,刚鼓起的气势消散不少。
他们虽然官职低下,在县城基层当着连品级都远挨不上的捕快头子,是吏,实际是没资格对任何人自称本官的,但也是久浸官场明白官场事的老吏,懂得官场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残酷丛林法则,知道点官场斗争的凶险激烈可怕。
官场争斗,凭的从来不是理法,而是关系和地位,简单说就是势力。
谁的官大、权重、关系多、背景硬、阴谋深手段高,谁才会成赢家。理与法只是争斗的工具,是表面的形式手段。
涉及到上层政治斗争就不是简单拿违法不违法就能定性和出手的。
就比如高衙内,
作奸犯科罪恶无数,而且是在东京天子脚下胡为,论法理早该死一千次了,可没意外死掉之前,谁敢拿他定罪?
皇帝知道了高衙内所作所为之不堪都不会当个事。
这是个特权时代。
这年头,只要皇帝信用,只要朝中靠山够硬能摆得平门路,贪污受贿、违法乱纪、欺男霸女……甚至草菅人命,都不算个事。别说官大权重的,就是地方上的那些地方豪强劣绅,虽也是草头平民,但只要在本地的官场关系打理得好,霸占人钱财妻女弄出人命也不算事。披着官衣的捕快什么的对上这种草民也不敢随意拿大,更不敢得罪狠了。
赵公廉如今的威势虽不是朝中宰相、三衙太尉、枢密使什么的大佬,但绝不比高俅、白时中这等顶级重臣好惹。
比起高衙内等纨绔公子所犯的罪,赵公廉的唯一亲弟弟弄残个客栈掌柜的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掌柜的是本州通判的手下,但说到底也只是个连自由身都没有的区区卑贱奴婢,平常狗仗人势混得威风八面人模狗样的,但在权臣家的衙内面前就是个屁,只配在人家面前摇尾巴,
结果没摇尾巴还强势试探着挑衅了一把,毫无意外地倒霉了。
以这种罪名就想捉拿赵岳这级别的衙内问罪坐牢甚至想借机定罪弄死,这根本是个笑话,原本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上面某些人被打脸咽不下这口气,又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兴师动众想强行捉拿问罪。
包括两都头在内,这帮捕快倒是不怕赵公廉的权威。
他们也知道赵公廉在朝中仇家众多,今非昔比不吃香了,权威很难发挥到泰安他们头上,但不得不畏惧梁山泊那伙强人。
赵岳简单的一问大有深意。
除了问这帮小小地方捕快有没有资格参与官场上层斗争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