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
朱温从漫不经心的话语中听出了一股浓浓的自信意味。
沧赵家族,或者说是梁山人根本没把处心积虑想害他们的所有敌视者放在眼里,不惧任何威胁,显然有信心收拾掉任何敢动歪念敢伸黑手的对手。如此自信,以至于都不屑仔细区分与详细查清对手到底是谁、有谁。
他们不在乎是谁有谁。
反正都是迟早要收拾掉的,而且有把握收拾掉。
朱温被这股强烈的自信气势所震,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又判断这是攻心术,又努力平稳心神。
另外,他也想到,如果真不是威逼利诱招供,那就是想玩虐杀罗?
不然干嘛不直接宰了他,利索了事,偏偏还要费事包伤口唤醒他。
赵岳小儿手下无疑也是心狠白手辣凶残成性的货,怕是也喜欢黑道有些人物的那种虐待人看好戏寻另类快感的变态调调。
朱温浑身起了毛,寒毛根根倒竖,头皮发炸,可不想被人当鸡仔一样肆意戏弄摧残死,全身越发凝聚力量准备出手。
没了趁手的钩刀,没武器,他还有拳脚,还有一战之力。
总之最好能杀出条路逃走,实在不行,那死也要斗一场在厮杀中利索死掉,决不受辱受那种虐杀。
就在他要出手发难时,却听宿良又笑道“我家二爷不要你的命。你还是留着劲跑路吧,别异想天开自找难堪。你走吧。”
朱温愣了。
宿良饶有意味地问“惊喜不惊喜?”
朱温听着这怪腔怪调,又判断是对方在戏弄自己,仍是玩虐杀,双目不禁凶光四溢,起了拼命心。
但,宿良又诧异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你不走,我可走了。该说的都对你说了。这大半夜的,困死了。没工夫陪你瞎耽误。”
说着转身走向客栈,伸着懒腰越走越远。
朱温愕然,再次懵逼了。
但他立即转身向院门走去,走得不快,但步子很大,同时机警辨别四周,心怀侥幸却也做好被冷箭什么的杀死的准备。
快走到院门了,突然就听宿良在背后哦一声,吓得他一哆嗦,接着却听到的是“忘了说一声了,把院门关了顶栓好。你从墙上出去。我就不过去关门了。用关门换命,相信你不会拒绝吧?空手翻丈把高的墙对你这样的老江湖不是事吧?”
朱温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该听还是不该听。
他转身看宿良,很想咆哮一声“你特么的到底想干什么痛快说出来。要杀要剐,你来。老子怕死,但不孬种。”
但宿良已经进了客栈,轰隆一声关上了店门。
朱温深吸口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用剩下的那只手默默关好院门,然后仔细听了听墙外,一咬牙窜上墙翻身而下。
真没有埋伏。
放眼处,别说人影,就是狗影也不见一点。也没暗算。
想想人家也没必要这么麻烦地收拾自己这条命。朱温放下心,迈开大步钻入黑夜。
他怀疑会有人跟踪自己,以这种方式追查清楚自己来自哪里、到底是谁派来的人,所以直奔向放置一路掩护他们这些刺客的货车处,似乎是想找到车马好代步赶路。
那是一处能进去货车的荒野树林。同时也是方便迷踪潜逃的好地方。
他自信,只要进了那片树林,赵岳的人再高明也难追踪到他的踪迹。
到了那里,果然货车马都不见了,只有当时留守的几个他的手下的冰冷尸体,同样是武器什么的都收走了。
朱温叹口气,明白自己一行自觉行事隐密,却怕是如盯赵岳一样也早被赵岳的人盯上了。
钻入树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