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工作抓抓日常的全面事务还可以,真遇到军事行动要打仗就是外行了,到底是不通晓军事,也没有吴用那么多诡计,急迫要命大事考验骤然降临时,还得梁山武将首脑为主力能采取正确的应对方式。何玄通当好参谋,主持好后勤。如此梁山构架才完备。
何玄通明白自己的优点和短板,在军事上确实缺乏天赋,有出家人的通透和心胸,把自己在梁山的位置摆得也很正。
他注意到赵岳的目光变化,但没有和欧鹏争领导权的心思,笑着赞同道“殿下,欧将军的看法很睿智啊。”
“贫道也觉着,若是在泰安这事上,咱们畏首畏尾的不敢出头应战,这首先和殿下在天下人心中的名声和一向的行事风格不相符啊。”
“咱们梁山一向不主动惹事。可谁招惹咱们,是咱们有理,总是坚决凶猛反击。这时候不闹腾,突然静伏下来,任人打脸狠踩,传为天下笑柄,怕是没人会说咱们是顾全大局在忍让,不明白政治的也只会说是沧赵家族败落了,没势力了,只能任人揉捏欺压。东京高坐庙堂的人皆是小人,看到忍辱负重,怕是不但不会因此而放心大公子,反而会格外担心沧赵家族在蓄意准备什么更狠更猛烈的报复手段。包括皇帝在内怕是会猜忌甚至直接认定大公子有了反心准备造反。”
眼下,沧赵家族正站在最强势得用的风口浪尖,在你最得意自负的时候,你不嚣张,有理也反而低调到任权势和重要性皆远不如你的人肆意挑衅污辱,这完全不符合常理,没鬼,你心里没更大更重要的图谋,谁会信?
到了赵公廉这种地位几乎进无可进的政坛大佬级,又是军权在握在边军中威望无两的边疆大吏份上,既对朝廷心生不满,敢上奏折公然质疑皇帝和诸权臣治国,若有了更大图谋,除了造反自己当皇帝,还能有其它事?
就事论事,有气就得出就得报复,放手反击,尽显得意时的姿态,才能显得光明正大,无不利国家大事的私心恶念。
这是人很直观的一种概念。
你不能指望东京那些奸贼小人同情理解你是在为国为民甘心承受天下人嘲笑。
那不符合小人的思维逻辑、认识模式。
总之,要闹,而且要大闹。
要闹到让天下人都看到沧赵家族的委屈,明白擂台闹剧谁是谁非,看到文成侯仍然是强势不能惹的,仍然锋芒毕露,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皇帝反而会放心了。
赵岳点点头,“那就去闹一场。”
他环视众将,“教训了不知死的,打了官府的脸,却能安安皇帝诸贼的心,咱们为何不闹?”
心里则嘀咕“温奇温显兄弟因泰安官府的一个劳军就被搞得家破人亡父母皆惨死。没想到搞劳军引发血案的官员正是姓温的府尹。那狗官御下无能,管理腐朽无力,才出现只为些羊就敢悍然草菅人命的后勤军官,也是该死的罪魁祸首。温家小兄弟俩不在宋境,也没法及时赶过来去泰安报仇。那这口恶气,我就要替他们出了。定叫他生不如死。”
众将不知赵岳心里盘算的什么,听赵岳说得有趣,都笑起来。
“是啊,不闹他个狠的也太对不起他们苦心筹划送上门的机会,太对不起咱们自个。”
事情就这么定了
泰山设擂台挑衅这事真就是蔡京的意图。
否则只凭区区泰安州知州,再借个胆子也不敢擅自和文成侯撕破脸直接做对头。
他也没那个必要。
以他的能耐和地位,插翅也赶不上赵公廉,和赵公廉根本没资格竞争,也就是没有官途利益冲突。
他又不傻。
沧赵家族的诱人财富没了,没什么可图的,无缘无故和正得皇帝空前重视的文成侯作对,和争着找死有什么区别?